“元先生不用歉。”助理这么多年，陈硕在元丰上犯了低级错误。他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唯有继续保持合适的距离。

”陈硕立刻歉，“不好意思，元先生。”

这小没钱没势没朋友，怎么可能坐这么好的车？

“傻玩意儿！”元丰骂完，加快了步伐。

“元先生，这是十五万支票，请收好。”陈硕从包里拿支票递给元丰，继续：“还有五万支票，等你下班我再带过来。”

自从开上宝，方远时不时会注意路上的汽车。碰上比他便宜的，那优越是蹭蹭蹭往上涨，恨不得超到对方前面，亮自己的宝。刚才他就注意到前方那辆价值百万的黑奔驰，在看到元丰从副驾下来时，惊得下都掉了。

听到那略带沙哑的声音，陈硕就猜到元丰昨晚遭了不少罪。他平静地解释：“贺总没有骂我，来吃早饭吧，吃完我送你上班。”

“你他妈的！”

陈硕一顿，随即，“不用客气，不加班的话请提前联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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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很沉闷。元丰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等合同结束，他不仅跟贺总没了关系，跟陈硕也不会再有集了。于这对主仆而言，自己只是一段小曲。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毁了陈硕的工作。

元丰觉得陈硕可能怕自己担心所以没说真话，他跟着走去，“真的对不起啊，你别叫我元先生行不？”

元丰关上车门，等陈硕驱车离开，才朝着公司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几步，听到后方传来嘀嘀声。

一辆白的宝现在前，元丰懒得搭理傻，继续往前走。

“哟，这不是元经理吗？”

难听的字让元丰本就不痛快的情绪有了宣，他怒瞪着方远，不客气地骂：“大清早的吃了多少斤大便？真他妈臭！臭傻！”

方远还没上经理，不敢闹得太难看，只能压着脾气嘴上说两句。没想到随开的玩笑，元丰居然会直接脚，这他妈不是坐实了傍大款的事实吗？

“……”熟悉的疏离让元丰语，什么叫一朝回到解放前？刚上的朋友，就这么没了。

元丰听到‘元先生’这个称呼，想起昨天那通电话。他估摸着陈硕可能挨批了，赶把歉回去，“对不起啊，陈硕。我昨天睡懵了，还以为在梦。贺总是不是骂你了？”

他放下早，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吧。”

他透过挡风玻璃，盯着不远的瘦弱影。那细的模样，搞不好是真的。

“小白脸都傍上大款了，还上什么班啊？”宝车主冲车窗外大声喊：“奔驰S级，可以啊你！陪睡一晚多少钱？”

“……”贺总大方地给了五万奖励，元丰却开心不起来。他不想面对一个机人，陈硕明明会笑，一起看时，还会给自己梳理剧情，介绍人关系。手里的包突然不香了，胃也没了。

“好嘞，那你慢儿啊。”

“嗯，再见。”

元丰打开车门，冲主驾驶的男人笑：“谢谢你啊，陈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