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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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真的。

“小丰，到哪儿了啊？”

他整整一宿没睡，脑昏昏沉沉地持到了医院，得医生以为他才是毒症患者。回到锦西湾，连睡觉都在梦，梦见自己还在火车的上铺闻着脚臭味儿，接着陈硕打来的电话。

“好嘞。”

“不是啊。”元丰只能抛弃兄弟了，他坐回椅上，“那我把饭吃净再过去。”

元丰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在睡觉时接过一通陈硕打来的电话。

他已经想好了，让元梅先帮着安排母亲住到镇上医院，换个好的环境，继续等着肾源的对。关于包养合同，他打算等到贺总主动提结束。

贺颜起说，“吃饱了过来。”

贺颜看着神清气的元丰，皱眉：“回一趟老家，话都不会听了？”

贺颜伸手摸了把元丰细的黑发，提醒：“光似箭。”

‘压榨’俩字儿说到元丰心坎里去了，回老家之前，贺总就压着他连了好几天。这刚回来，又他妈要提供一条龙服务。他拒绝不了这无衔接的生活，只能嘴上发发牢：“是啊，妈的就知压榨我。”

“，还没上班就压榨你？你们经理忒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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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去了，公司临时有事儿，等空了我再找你。”

等醒来，彻底忘了这一茬。

元丰还没给贺总来过正儿八经的一条龙服务，卧室之前，特地手机搜了下完整的全程。

“你忙你的，得空再联系。”

他不知贺总会包养自己多久，到时候刨去看病那些费用，如果有富余的，那就全退还。

“贺总，明晚行不？”元丰跟着站起来，打起商量：“我确实没睡饱，想早睡啊。”

老家这一趟上来，元丰心里其实是有些激贺总的。下火车第一时间，他就去了最大的三甲医院，挂了肾内科咨询情况。肾源虽少，但持下去是能看到希望的。运气好的话，一两年内就能等到对的肾源。

“没事儿，我都习惯了。”元丰怕贺总久等，快速说：“先不说了啊，要去活儿。”

初秋的天依然闷，导致车厢里各难闻的味混杂在一起。再加上嘈杂的环境，元丰这趟回来受了不少罪。他运气不好，买到上铺车票不说，包厢里的其他三个男人一边斗地主一边烟，其中两个还是香港脚。

“忍忍吧。”许辉安，“谁让咱们都是给老板打工的，等哪天不了，都去他妈的。”

也算是为了谢贺总提供的资金帮助，他决定今晚好好伺候他。

元丰盯着还剩两米饭的碗，拨通了许辉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