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又说了声谢谢，虽然从未在脸上表现来，但他其实很期待赵叔过来。

饺是元丰跟二妹一块儿包的，包了几个之后，他嫌元梅包得不好看，于是让她负责擀。元秋带着弟弟坐角落里听收音机，母亲在一旁调着饺馅儿。

“谢谢哥。”

赵民淞失笑，“我倒不想这么清静，想有个孩在边叽叽喳喳，好的。”

“谢谢赵叔。”元丰有些不好意思，自从知他不再上学之后，赵叔每回过来除了零，都会带书给他。有故事书，还有他能的数学习题册。

元丰小心翼翼地拿起最上面的那本，元梅在一旁问：“哥，我能看看另外几本不？”

后来，他不这么想了。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块儿，比什么都重要。

“赵叔，我也包了几个。”元梅指着自己那几个饺，笑着问：“好看不？”

“好了，你俩去西屋玩儿。”元志打发走俩孩，给兄弟发了一烟，“我这家里忒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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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学那阵，他经常会思考，如果自己是健康的，还会有妹妹跟弟弟吗？

“我要吃我要吃！”元俊追过去，“快给我！”

“我这四个孩，成天叽叽喳喳的，也就老大和老二听话些。”元志叹，“你一个人倒是清静，我都多久没好好歇过了。”

元丰回看了比自己小八岁的弟弟，笑着继续包饺了。

“小梅包得也不错。”赵民淞夸奖完，跟元丰说：“小丰，叔给你带了几本故事书，在西屋的桌上。”

“元俊！你给我过来！！”元秋从兜里掏一颗巧克力豆，在弟弟面前晃了晃，“不听话，一粒都不给你！”

最开始，他是讨厌弟弟的。但这么小的娃娃懂什么，几个月大时就会一直冲他乐，还要他抱。元俊自打断了，是他这个哥哥的亲手拉扯到三岁，连下地活儿都要背在上。

元丰。

“下回叔再给你带别的。”赵民淞笑着说。

没持，听话地了屋。

“诶呦，你这小捣什么！？”元梅打开弟弟的小手，“小秋，赶把他带走。”

元志拖了个长板凳，招呼：“来，民淞，过来坐。”

屋里能听到外的谈话声，还有三妹和四弟的吵闹声。元丰坐在小板凳上，心无旁骛地看起了书中的故事。

赵民淞燃香烟，了一才说：“不吵，这才像个家的样。”

“你看。”

“这些饺包得真不错。”赵民淞看着桌上排得整整齐齐的饺，问：“是小丰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