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懵，赶追问：“过什么界啊？”

贺颜没回消息，收起了手机。他估摸着元丰这小可能又想搞什么幺蛾，忒欠。

元丰看着刘姨去厨房的影，突然来了想法。他费劲地走向厨房，想了好一会儿，才问：“刘姨，我想问问你…就…你有没有照顾过别的啊？”

－贺总，我好像生病了，疼。

－一见不着你，就难受。

陈硕迟疑了片刻，“元先生，很抱歉。关于贺总的私事，我不能回答。”

“哦哦，还好的。”

陈硕刚才就注意到元丰苍白的面，他看着那别扭的走姿，开说：“元先生，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谢谢啊。”元丰想到贺总就一肚气，他先接过那三本书，看都没看就了鞋柜里。

“不是问这个。”元丰面难，低声问：“就是想问，你觉得我跟贺总能长久吗？”

－你晚上过来不？

他摸手机打开，有6条短信消息。

他站在原地愣了好半晌，终于想到了可以取消合同的办法。

“这不快要开学了吗，大四了。”

元丰为了发扰短信，绞尽脑想了不少恶心的话，最终还是没发去，因为太恶心了。折腾这么久，搞了半天，过界就可以取消合同。

“好的，元先生。”陈硕把药品和书递给元丰，说：“这药膏非常有效，请及时使用。还有这三本书，是贺总让我给你的。”

“陈助理，你直接敲门就行了。不对啊，你不是知密码吗？下回别这么客气啊。”

＊＊

“也不是什么重大学，毕业了还得愁他工作。”刘秀珍拿起碗，“先生，我先去洗碗。”

“陈助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不？”

刘秀珍不能多嘴说老板的事儿，只能糊地回：“我这上了岁数，记不大清楚了，可能半年都到不了。”

贺颜正在开会，会议内容是关于公司即将投资开发的新项目，一占地面较广的大型豪华别墅区。西兜里的手机震了两下，他没有理会。直到会议接近尾声，手机又震了好几下。

他提前拨通了元丰的电话，告知对方，自己已经在门。

陈硕知不该再继续说下去了，但还是善意地提醒：“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元先生，我该走了。如果有需要，请给我打电话。”

陈硕没料到竟然是这个问题，他斟酌了片刻，回：“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你回来陪陪我，行不？

虽然只上到二年级，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句话的意思，元丰是知的。

“如果你希望长久的话，不要过界。”

又是一笔款，元丰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他拿走支票，无力地说：“你自己随便坐啊，我回房了。”

－回来陪我一起吃饭，好不？

刘秀珍听明白了，她伺候过好几任，也就前这孩瞧着不错，能多说几句话。她了手上的，转过委婉地说：“孩，阿姨瞧着你最实在。别的没法多说，但是跟着贺老板，长久不了。”

元丰挂断电话，步伐缓慢地去客厅开了门。经过昨晚的提醒，他不确定陈硕是不是来监视自己的。

“……”陈硕从包里拿支票，“这是五万元支票，贺总代的。”

－我好像得了相思病，一个人在家太寂寞了。

元丰下疼得走路都费劲，哪儿也不想去。不过他觉得陈硕还算有良心，看来没白讨好。他转过，决定从陈硕这里下手试试看。

陈硕带着药和书，十准时到达了锦西湾。接到老板通知时，他就猜到元丰昨晚可能受了不少罪。

元丰一听这话，顿时看到了希望。他知贺总肯定叮嘱过刘姨，于是避重就轻地问：“刘姨，都多长时间结束啊？我能接受的，就是想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半年对元丰来说太长了，他知刘姨不会再多说，也就没继续问下去。

妈的，就知是这句话。元丰懒得再废话，刚要走人，陈硕又补了一句。

他先发了六条探探底，要是贺总没有想法，再发那些恶心的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