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制，你有反吗？”

“再持十分钟，可以吗？”

阮洲了气，他垂下双手，“是。”

每个下一分钟他都觉得自己撑不住了，却在下下个分钟发现熬过了那痛苦的一分钟，然后就是不断的一分钟，一分钟，直到最后江疏告诉他时间到了，他脱力倒地上时，他的睡衣已经完全透。

阮洲摇，他被拉扯衣柜，江疏蹲下来和他平视。

江疏翻看起手边的画集，拖鞋摇晃了一下。阮洲的珠也跟着转动。

江疏帮他略微调整好跪姿后坐回沙发上。阮洲双手抓在背后，把脯得笔直，他耳廓像充血一样红，神飘忽不定。

他慢慢地发现羞涩在褪去，两颊上的温也逐渐降下。等到他听到江疏的声音时，他的已经半。

“但你又期待自由，有烈的自由渴望。”江疏一针见血。

“看着我的鞋，姿势不要动。”江疏右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声教导。

他皱着鼻了气，靠在柜门上显得两手无措。

“你得很。”

“嗯……”他拧一下自己肘关节。

又过了大概三十分钟。他是这么猜想的。膝盖压得不止酸痛，还渐渐发麻。他艰难地握住自己的手肘，大轻微地发着抖，汗顺着下颌线过锁骨再消失到衣。

江疏关上书，双掌叠着搭在膝盖上。

即使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能如此顺从地对着别人下跪。

这十分钟算是阮洲人生当中最漫长的十分钟，一杯咖啡，一场对谈，一通电话，都远不敌这场跪姿来得刻。

那人翻动着刚刚还在一起讨论的画集，没有理他。阮洲只能再掐掐自己的肘关节。

“我能接受abnormal，我也知bdsm，我甚至发现我有这好倾向，但……”

江疏把他扶起，虚抱着他，用最温柔最舒适的声音夸赞他。阮洲一酸气冲鼻腔，被他用力摁压住了。

……

他心里突然胀胀的，不是泪弹式电影引起的酸楚，而是被在意和关怀包围的满足。这满足别人或许能轻易得到，但他不能，他要得更多，更烈。而江疏能给他——让他跪在这里，或者跪在江疏任何需要的时刻。

时间转动，他的膝盖逐渐支撑不住的重量，他抬去看江疏。

阮洲一僵，受到今日空气中没有压迫的气息，他才放松了。“不，我只是……不能理解。”

“能持住吗？”

在哼一个难耐的鼻音后，阮洲开：“我不行了，先生……”他连手肘都抓不太稳。

阮洲的双手脱力，差要垂下来。他咬着牙，汗浸了后背，他用力直腰，“嗯……可以。”

“可我需要的是二十四分之七，也就是永远，”江疏站起，“你现在是觉得，我给你的自由还不够吗？”

阮洲偏挨着江疏的肩膀，细细地气。

每次从一些隐秘的地方把人找后，江疏总要像月考后班主任邀请学生行一段的谈心般，把想问的想说的都通通和阮洲对线一遍。

“人总是贪得无厌啊。”

膝盖顺势压了下去，客厅里的地毯很——当然只有小小的一块，方便阮洲随时角。

阮洲视线移动到地毯蓝灰的拖鞋上，踩在里面的是穿着黑袜的一双足，它的主人小细长又有薄薄的一层肌，青若有若无地鼓动着，“专注。”他连忙把视线收了回去。

“那你不喜我着你。”

江疏接住了阮洲，他伸手抚摸着他的脑袋。阮洲埋在他的手里，双肩轻微耸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