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徒留顾予书一人仍在原地哀鸣：“这是我的梦啊，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如愿一次！”

“你回不来的。”顾予书绝望地拉着他：“我求求你了，跟我走吧，不要去……”

“开！”顾予书推开面前的人，他已经忘却了这只是一场梦，他踉跄地跑向前方，就看见远那些外族的军队，踏着铁骑向他们的驻地奔涌而来，那些人叫骂着，大笑着，领人还耀武扬威地挥舞着一木。

亦或许，是他其实早已经疯了，前所有的一切，包括活生生的王斫，都不过只是他这个疯的幻觉。

顾予书漂亮的脸上扯一丝绝望的自嘲：“这是我的梦啊，为什么你都不肯答应我一次？”

顾予书的双手不知不觉都落在了王斫的脖颈上。所以，这一世王斫会怎么死呢？他两世都被枭首，或许这就是他命中注定的死法，自己就算关着他，也没有任何作用。

前的景象飞速变换，他被众人拉扯着，往后方跑去：“神医，快走吧！王将军让我们一定要保卫你的安全！”

顾予书猛地睁开睛。

见顾予书始终不愿松手，王斫情不自禁摸了摸他的面颊，说：“安心吧。还有……小神医，我回来以后，有话想对你说。”

“予书，保家卫国是军人的使命。”王斫拍了拍他的手：“外族来犯，我可以退一时，但之后呢？他们会毫不留情的伤害我们的百姓、侵占我们的家园，所以我不能退。我为一国之将，责无旁贷。”

自己真的可以改变他的命运吗？说实话，顾予书到现在为止，都不知为何自己可以转世三次，他两世的记忆都在看见王斫的首级后戛然而止，也不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没关系的，他对自己说，这次王斫还活着，他不会再放他走的。

顾予书翻撑在王斫上，王斫似乎觉到了什么，迷迷糊糊地想要醒来，可是前一天晚上顾予书实在把人的太狠了些，导致王斫了几声，却还是没有成功清醒。

“小神医，正事要，有什么事我们回来说。”

“王斫！”

顾予书摇着，这是当年王斫的的确确对他说过的话，可惜他并没有等来对方：“不，你别走，你现在就告诉我！”

的端，着的是王斫沾满血污的颅。

王斫手下的将士们发愤怒的低吼，顾予书在人群中如同自一般死死盯着那长。

顾予书细细看着王斫的眉，又把手放在那人颈边，受着对方鲜活的心声。

他双死死盯住漆黑的天板，好半晌才平复了呼。那个场面他已经不知梦见多少次，可每次仍然会死死攒住他的心脏，让他心悸到几乎窒息。

他会把他囚禁起来，成一条离了就不能活的母狗，让他那顽固不化的脑里再也想不了任何东西。顾予书想，他早该这么了，他就是太在意王斫的想法，才让这个蠢货一次次陷死局里，如果第一世的时候他就动用边的势力把王斫绑走；如果第二世的时候他下药把人迷，把他藏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王斫又怎么会次次走向那惨烈的结局？

但前却忽然变得影影绰绰起来，那个人还是离开了，为了家国大义，义无反顾地奔向了战场，抛下了顾予书。

他转过，就能看见王斫睡在他的边。男人平时朗光，睡着的时候却显了几分稚气，比梦中的王将军也年轻许多。

“你到底在说什……”

还没等王斫问，就又有一个小兵神匆忙地赶过来，他就像看不到主将此时被人压在地上似的，一脸焦急：“将军！敌人有动作了！”

“偏挑今天……”王斫砸了一下嘴，他双手搭在顾予书肩上，这次他倒是很轻松地便把人推开了，站起正要离开，却再次被顾予书抓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