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凝雪在裴金月的卧室，呆呆地望着床幔。两个人睡在一个被窝里，一场之后，也不知是满足还是空虚。裴金月看着梅凝雪的脸，在她的颈窝了一气，带着脂粉香气。

“在想什么？”

“你不用和别人比，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苏克己掖好被，亲自为苏晓风压灭烛火。月清朗，透过帘，暗暗地留下那么光。

“三皇是太后亲自抚养的，再加上太后不喜许贵妃……”

不论是什么故事，母亲对孩的思念是真的，母亲对孩的也是真的。苏克己唱着歌，苏晓风闭着睛听，缩在被里没多久也睡着了。

“没什么。”裴金月说。

“男人都是这样，没一个靠得住的。我的哥哥以前喜梅香，可后来娶了门当对的嫂，再后来又纳了几个年轻貌的通房丫。以类聚，他们两个可都是街柳巷的常客。”

“我无意于那些名位，但殿下没有亲生皇，对我也不利。虽说将来可以过继嗣，但还是要从小养在边的孩亲近些。妹妹，难不成你想……”

“我们什么关系，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她的舞很好看，应该练了很多年。而且啊，这能不能留住男人的心，不光靠相貌，说不定床上功夫……”

“若说鸣雁楼的姑娘，到底还长得好看，我是真看不来曼努哪里长得好看。”

“不，我没有。就算是我们中间有人去，那也该是，生的孩才是嫡。”

“没有想什么，我却想了很多。”

“虽说如此，可我们是殿下的妻妾……”

“真是的，这下话也说，还大家闺秀呢。”

别的说法，比如儿去攀爬山以敬奉神明，但是在山中失去消息。又或者是，那个儿最开始是到汉地用羊羊换取粮，但他上了一个汉女，最后在汉地定居，再也没有回到草原。

“殿下都没说什么，你何苦为他自责。”

苏晓风没睡着，只是闭着睛，听到这句话，受到烛光熄灭，没两下也睡着了。边的侍从问苏克己：“殿下今晚在哪边留宿？”

“我这个当家主母也着急。陛下的嗣本就不多，大皇一脉算是完了，三皇还小，如今都看着二皇呢。”

“不用了，我回自己屋。”

“我原以为殿下喜，所以娶了正妃。不愿意，殿下还对你以礼相待。可后来，我又觉得他喜洛妹妹，所以在她之后再没有娶侧妃。如今，他又天天和那个新来的侍妾厮混。”

“殿下有好几个侍妾，却没有人生下世，这也是件大事。”

苏晓风算是亲王的半个养，这在王府里不是什么秘密。苏克己对待苏晓风，甚至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虽然这么说，但玛利亚到底是独女，别说苏克己和洛费齐，就连裴金月也偏疼她。

“算了，都别想了，那不是我们该的事情。”

“在想什么？”梅凝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