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研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吃糕，上突然一重——周明理趴在他背上，搁在他左肩，嘴上还沾了油，两手穿过他腋下往下腹钻。

“吃得好慢。”周明理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手上动作不停，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上下轻慢，手心打着转地挲着。在他手下胀大起，将内起一块，柔的棉布勾勒惊人的廓，端被的洇一块的痕。

“等等！手，手，糕要掉了……”链被拉下，里面鼓鼓的一团。瘦削的手像一尾鱼，灵活地从内边缘钻去，拢住。

周明理看看那个角落，默了默才回：“……可以。”

李研把外穿上，“那我先回家咯，生日快乐。”

“行了，不用你夸。”周明理看他上汗都要急来了，心觉好笑。画画对他来说本来就不是为了获得别人的赞赏，只是单纯用来宣内心情绪罢了。

他不会生气了吧。也是，毕竟是用心画来的作品，早知不多嘴了，好尴尬，现在我要说什么好……

盖在上面的布已经落了一层灰，大概是有段时间没有动过了。掀开之后，大片的暗装帘，郁的蓝紫织在一起，混杂着缕缕暗红看着像是随意涂抹而成的，但是冲击十足。

他虽然内向不说话，但是情绪并不会比一般人少。反倒是因为本格，且缺少沟通，内心更加压抑，负面情绪也来得更加猛烈，所以呈现来的画面也更加烈。

持一个姿势也是很累的。

糕绵密，草莓不是纯甜，带着微微的酸，和顺甜腻的油混合在一起恰到好，普通好吃的草莓糕呢。

这样可不像是不喜吃甜的啊。

真是不知怎么夸了，诡异的，看着莫名起疙瘩的内容，以他普通人的审来说实在谈不上好看……

周明理面泛红，看着那狰狞的模样，想着它在自己内的觉，不由将自己的往李研背上压，受的端被内的布料，波波快传来——好舒服

李研悻悻地放下手上的画，把防尘布盖了回去。

“去我家把糕吃了吧，我不吃甜的。”周明理一边拉拉链一边侧过对他说。刚吃过饭，他的脸上粉扑扑的，嘴也多了几分血，李研低往下看还能看到他两颊的小汗。

李研被他带技巧的抚得小腹绷，呼重，一时间也没想到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就那样半举着，拿着叉碟的手攥得发白。

李研被他冰凉的指尖激得一颤，带着最后一小块糕抖了抖，顽地倒在了托盘里。

“对了，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今天你生日，想吃什么我请客！”李研急岔开话题。

糕不大，两个人吃正好。海绵糕中间夹着草莓粒，外面抹着白的油，上面有两个草莓的圣诞老人和巧克力装饰。

“那边的画，我能看看吗？”李研问。

李研虽然不懂画，但是基本的像与不像还是分辨的来的。画板上，一个斜坐的人形跃然，画得算不上十分细致，线条简洁而准勾勒了人的动作情态。明明只是用铅笔画来的黑白画作，却能神奇地受到其中的生命力。

糕一分为二，周明理捧着一半靠在沙发角落里的被上，草莓把他的腮帮一个圆圆的鼓包，嘴动动，像只小仓鼠。

从店里来，背后因为腾腾的火锅儿的汗被冷风一，蓦的一凉。

“……哇，大…大胆的呢……”李研往后翻翻，大分画都是这样的块组成，间或有几个模糊的人，只在最里面有几张画风正常的静画，“那什么，这是意识吧，很有风格呢……”

“一般。”周明理话里谦虚，嘴角倒是老实地忍不住往上翘。

周明理在吃方面没有什么特殊偏好，李研就拍板带他去吃了火锅。李研吃的辣锅，周明理胃不好就给他了白汤的。

“画得怎么样了？我看看。”李研穿好衣服，扭扭脖走过去，“哇好像！没想到你画得这么好”

“也，也好。”稀奇，他居然主动邀请，那就吃个糕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