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游戏警察。”

蒋雯厨艺很好，两人都很捧场。

说着两个人换了拖鞋来，蒋雯迟疑问：“你不是说过几天才过来吗？”

男人看了看她通红的鼻尖，轻皱眉，伸手扯她衣角：“雪停了再找，先公寓。”

蒋雯对她这副乖巧安静的佛系模样有些抓狂，抱臂盯了一会儿，说：“想家了吧？正好有材料，我给你去整几盘澜城小炒去。”

蒋雯从厨房里冒了个来，戏谑：“嘘，那是我金主大人。你可以理解为第二房东。”

心脏了一拍，关千愿迟疑开：“能问一下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吗？我可能也认识。”

关千愿吓了一，猛地瑟缩肩膀，回，看见着黑防寒服的年轻男人在雪纷纷扬扬里冲自己笑。

沉琮逸笑：“你是想说‘莫非你最近游戏里总对我放鸽，所以我就脆跑来国找你玩了？’”

“……”

“我来拿东西，暂时不住这。”

“拿铁就好，谢谢。”

刚从冰箱拿一盒腊，又想到什么，蒋雯透过厨房推拉门问：“欸，你瞧着我这记……国太早有记不大清了，咱们以前是实验二班兄弟班来着是吧？你还记得二班的沉琮逸吗？”

蒋雯秒懂：“是好基友啦，姓屈。”

那年的沉琮逸还是个冷白男生，瘦瘦，一张俊脸窝在防寒服密密匝匝的厚实领里，黑黢黢的一眨不眨带着笑意看着她。

回答她的只有清脆的关门声。

“那另外一个男生和女生呢？”

与她艺术家的份比较般。

“我算是捡漏吧，正好跟几个认识久的同学重新联系上了，他们也要来这边，正好手里有几个合适的房源。啊，你喝咖啡吗？”

关千愿没说话，瞥了一边还未落座的男人，视线所及之只能看到他双肩包上的牌LOGO。一阵窸窣后，防寒服被脱下挂在玄关，沉琮逸趿着拖鞋熟门熟路了洗手间。

“……”

她搓搓手跟着走过去，在一片乌漆嘛黑里继续找。北风呼呼的，逐渐夹带了些雪落下，冷空气肆无忌惮的刮在腮帮上，突然有人从背后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肩膀。

关千愿想去打下手，对方推她了厨房，笑：“你帮我去一楼快递柜拿一下包裹，我刚申请的prime。”

蒋雯应声开门，见门外两人，惊讶不已：“我就想着你们俩可能认识才对，毕竟隔班的……啊，千愿我忘了说了，沉琮逸是我舍友。”

她接过杯，坐在沙发上小啜着。

“哦……”某人这才看到窗外纷纷扬扬的雪，有被吓到：“啊？这么大的雪。你俩都别走了，住下。”

对视半晌，关千愿忍不住轻叹一声：“我想不通你怎么会来国的，莫非……”

十二月末的纽约很冷，关千愿有抓不稳呼的缓急节奏，站在一面墙的快递柜面前，垫脚仔细找着蒋雯对应楼层房号。等鼻尖冻得通红泛凉，有着工作服的白人过来，跟她说新一栋的暂时存放在楼外面的转弯一隅。

“两个男生住一间大的，我们两个女生一人一间。”蒋雯端着刚打好的咖啡走过来，嘴里啃着一颗树莓，糊不清，“先拿胶咖啡随便应付一下，喏，我房间就在那边。”

“那个女生还在纽黑文……是差被骗去上e campus海外分校区那，你懂得。另外一个男生还没来，在英国办手续。”

……

两人面对面站在冷冬的街角，彼此嘴中呼的白雾在空中升腾、纠缠、消失。

她当即懵在原地。

关千愿仔细端详墙上画作，品味倒是不错——七八个相同的女人像、广告画、印刷风大圆、鲜艳的彩，她曾经在中术课本上学过类似的一支派，但是记不起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