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眉，“什么？”

“……死人？为什么会是死人？不过是没了……而已啊……”

其实我还没有发作过——但常溪却告诉我，他们只是把我原本的给毁掉了，会给我安一个新的。

讯息，又只能到为止，任由我一脸懵。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看着他在我的面前苟延残。

常溪声音都哑了，“血都可以死了……咝……切除宝贵的贩卖，要么特别穷，要么是被迫的——比如被拐卖了。卖家会好好伺候这些人吗？omega、alpha……从来不把beta当回事的两人，会被这些疯打压成这样，我真的一都不觉得奇怪。”

果不其然。

常溪声音带着颤抖，又告诉我：“就是杀了alpha或者omega，取走他们的，用方法加以保存，再将它价收购……拿死人的安放在你残缺的，你懂了吗？”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他有些不对劲。

我不知，我不确定，我从来不敢想。

这人怎么老喜忽然换话题。

什么是新的？

使残余的力气，他将自己缩了被里——他在颤抖，他在隐忍着象征着痛苦的喊叫。

我说好，却还是凑过去听他的声音，埋在被里的隐隐约约的哭声——

“真的有这么疼吗？”

我僵得手脚开始麻木，看着常溪仿佛陷某疯癫似的状态，他的额不知何时冒了冷汗。我看着他双手掐住自己的脖颈，沉闷地一下一下地吐着气：“好疼……”声音宛如坏掉的风箱。白被血丝逐渐覆盖，他缓慢闭上垂下，咬住自己的胳膊。

看常溪的模样就能看来，但我就是想问来，我看他跟时舒曼一样喜打哑谜就烦。

我想凑过去，他又连忙说：“别过来！”

“真的把你当成人，又怎么会送你这里？”常溪大大地呼着，“……我是没有办法，因为我很早的时候就在这里。我想逃，我又能逃哪里去——哦对了，你不知的吧？其实我那些死掉的朋友……都在我的里，你不知的吧……我亲看到的，我看到了好多好多！”

“行啊。”常溪抚摸着自己胳膊的伤疤，“易大少爷，你会写日记吗？”

“我缓……缓缓就好。”

“这些疯，会把他们当人吗？”常溪掀开了被，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的红，他的眉锁，里闪过晦暗，他看着已经呆滞的我，问我：“易大少爷，你的父亲是尊贵的alpha……他会把为beta的你，当成人吗？”语气很轻，却狠狠戳我的心窝。

“也对，正经人谁写日记啊……”常溪喃喃自语，“那我帮你写好了……”

他说：“真他娘疼！”

这超了我的认知。

常溪捂着痛哭声，他的红得滴血，满是针孔疮疤的位上面，似乎还有脉搏在动。他呼一下，就疼得厉害，里着泪，尽情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直说不行吗？”

“整块都没了，你能指望用什么填补呢？”

常溪的脸苍白，脖颈密密麻麻的仿佛蛛网似的血红线条在缓慢散开蔓延。他微垂着眸咬着牙忍受着内信息素的翻，发、疼得人好想痛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