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神一凛，下意识重了语气，“父亲，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都没见过他，怎么就说他是废。”

“少爷？”

“父亲，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什么东西。”易语气不变，里情寡淡，“我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定位，我不喜omega，是您非要给我。”

……

剪刀一下扎在照片上离裴桉最近的那个同事的心脏上，易手指很轻地摸了摸照片上裴桉的脸，他的表情很专注，好像在摸一块玉石，得仔细抚摸。

易也没求他认同自己的看法，他满脑都是把照片上另外几个同事的脸，几声“咔嚓”，剪掉了。

“是不是很漂亮？”

“算了，你下去吧。”

“咔嚓”

——为什么不对我笑？

易远山仿佛被了哑似的，半晌没有回应，只是皱了眉，松懈了力气似的坐回座椅上。过了一会才对易冷冰冰地回应：“赶。”

“是……”桑万严看了看易的神情，似乎又不兴了，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

裴桉好像从没有对他这样笑过——

“你不喜——那你他妈的去招惹其他的omega什么！你现在还长本事了啊，还去玩beta了？还是裴肃的那个废弟弟！”

“啊？这……”

还是跟裴肃比较。

“beta都他妈是废！连女人都不如！”

不是从没有，好像是好几年前……从学校来以后，就没有过了。哪怕是在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过笑——

将其余的照片碎屑以及资料扔到垃圾桶里，再将裁剪下来的照片上的裴桉在手里，得十分用力，冰冷的逐渐变，好像能将裴桉的笑容捂。

易忽然问这么一个问题。

“少爷，这是……？”

——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易远山以为易没话说了，正想冷哼一声再说些什么，易却是捡起地上的资料，冷着一张脸看他，再开：“父亲，您瞧不上beta——但您可别忘了，我为什么会是alpha。”

为什么对着别人就可以笑成这样？

——为什么要对他们笑？

易低着，盯着脚边的资料有些愣神，上面是裴桉的照片，睛弯得漂亮，漆黑柔的发，抱着公文包跟同事笑得很开心。其余密密麻麻的文字都忽然看不清了，满脑只剩下这张笑脸。

——不是喜我吗？

“嗯，谢啦。”易也不抬一下，自顾自地裁剪着，桑万严好奇看了一，只看到了上面那张白净的脸庞，笑得很有染力。

“是……这是……omega吗？”

易远山怒吼一声目呲裂，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他站起将手中的资料又扔到易的脚边，“就这个beta？除了那张脸以外有什么能跟他哥哥比！啊？易……告诉我啊！”

“咔嚓”

桑万严正好端着腾腾的面条上来，“少爷，厨房里的材已经没有新鲜的了，委屈你一下……”

被父亲砸的那一下砸到了胳膊，力度有些重，但也不算特别疼。易手里还着那份资料，直勾勾地看着上面的照片。穿过走廊才回到房间里，布置的冷系摆设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每天都有人打扫。

“咔嚓”

桑万严印象里beta无外乎是普普通通的，很少见到有长这么好看的beta，还是个男的——下意识还以为是谁家的omega。

“咔嚓”

他盯着照片上裴桉的脸，歪了歪脑袋，好像裴桉的视线也在跟着他转悠，想了半天还是找屉里的剪刀，上手将照片上的裴桉剪下来。

……

“不是，跟万叔你一样——是个beta。”易笑了一下，少有的孩气，“是不是比裴肃好看多了？”

来气，什么都被易这畜牲给搞砸了，什么都泡汤了，气得血压又要飙升。

怎么回答。

，不应该是很开心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