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笙始终没有向他求助的意思。姜煜沉微微有些失望，这要是别人，知他和院士之间有这层关系，此刻一定迫不及待地开向他求助了吧？

是冯老师发来的。冬笙默默放下手机，抬看向姜煜沉，心中隐约了然，冯老师在故意给他们两人制造相时间。

冬笙没多想，轻轻颔首。冯佩兰离开后，硕大的包间里就只有冬笙和姜煜沉两人。

姜煜沉暗暗记下，“还有呢？”

姜煜沉很想说要不我去求一求我外公，但他还是忍住了，装作不在意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冬笙这才意识到冯佩兰已经去很久了，她觉有些不对劲，手机也在此刻适时地叮了一声。新消息传来：[笙笙，我有个会议着急开，先走了，你慢慢吃]。

冬笙低喝汤，姜煜沉又找话：“你换导师那事，有眉目了么？”

姜煜沉言，打破宁静的空气，“这几菜，除了松鼠桂鱼，还有哪些符合你的味？”

“没什么。冯老师先走了。”她觉有些没胃，垂着眸看面前的餐，勺的反光是刺的白。

冬笙想了想，“这火不错。汤很鲜。”

想明白这，她有些无奈地笑。

“我去下洗手间，你们不用拘束，随意就好。”

“没有，”冬笙抿，目光漫步目的地放远，底爬上一团愁云，“我看是难办，只能是等着看。”

又或者，如姜母说的那样，是他不够成熟。

他没有放弃，旁敲侧击，“就没有想过找人帮忙？”

“那我下次再专门请她吃饭，”姜煜沉起给冬笙的杯里添，“这壶茶是我带来的茶叶，特意让餐馆给泡的，你品品看。”

姜煜沉。又记下来，她不重味。

说话间，茶香已经飘散开来。

她继续看着姜煜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好在已经相了一会儿，才不至于过于尴尬。

“嗯，”冬笙看向那盘刀板香，评：“刀板香还不错，但是盐渍味太重了。重味的人应该会比较喜吧。”

姜煜沉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问：“怎么了？是冯院长么？”

姜煜沉不知该怎么回答，两人分明是同龄人，但是冬笙总是给她一过于成熟内敛的觉。

冬笙猜到了他想说什么，放下勺，直直看着他的睛，“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找你帮忙？”

姜煜沉哑然。

姜煜沉沉默的时间，指针又走过一格。

“或许你觉得我死脑吧，”冬笙淡然说：“可是我不想欠别人人情，人情是这世上最难还的东西。”

“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