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会儿手机，理掉一些关于约拍的工作，焉玉绾忽然间觉得好累，脑袋昏昏沉沉起来，像了铅，重重地要往下合，觉浑由里到外地没什么力气，拿个手机都费劲儿。

许牧在副驾驶吃得，跟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随后轿车停了，许牧勤快地收拾一番，就提着两袋餐盒下了车，习惯关上车门，回来再拉开。

“行。”

扎西德勒，在藏语里是表达祝福吉祥的意思。

“鬼知是不是。”焉玉绾啧了两声，再跟他瞎扯几句，就挂了。

这会儿是晚上九钟，车站外仍然人汹涌，叫喊声不断，街边商铺一家比一家亮堂，焉玉绾看了半天外面的夜景，就将车窗关上了。

赵巍巍微信短信全挨个发了一遍，轰炸一般，上百条消息等着她阅览，她消失的这几个小时里，赵巍巍估计急坏了，焉玉绾拨了个电话过去报平安。

司机贴心地准备了宵夜，是一些简单的西餐，车里空调开上二档，烘烘地抵御着初的寒意，还弥漫着一淡淡的香氛味。

“谢谢。”焉玉绾说，抱了抱小女孩，就随许牧他们离开。

车早已停在火车站外的路上等着，许牧和焉玉绾坐同一辆，当车在最前面带路，其他人去挤别的车，从这里开回四九城，走速大约有将近六百公里的车程，即使半路不休息，也得明天早上才能到四九城。

焉玉绾吃完一整块排，喝了些果解掉腻，就把餐盒放回包装袋里，座椅下面正巧有充电的usb，焉玉绾打开行李箱找到充电线就往里，等了会儿，手机才能开机。

她鹦鹉学，在心里重复了一句小女孩的藏话，希望一切真的能扎西德勒，这一路上遇到一个狗男人就已经够够的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老明天就买票飞回去！”赵巍巍赌完气，“既然你是安全的，那老也就放心了，他们叫我喝酒，我先去了，有事儿电话联系，记住，你可是老喝趴了都要爬起来接电话的姑娘。”

许牧瞧见后视镜里焉玉绾睡着了，就压低声音跟司机讲：“前面有垃圾桶，你靠边停一下，我把餐盒拿去丢，放车里味太重，咱大老爷们糙，但是人小女生闻着难受，一会儿该吐车里了。”

不料司机立下锁门键，踩着油门，嗖地一声往前冲去，在后边车辆还未反应过来

估计是一整天都没好好休息过，现在就遭到机能各方面的抗议了。

焉玉绾思熟虑了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之后打算简略说了一遍，赵巍巍见针地扮演着老妈的角，焉玉绾听得脑壳疼，“好了别叨叨了，等你回来，我补偿你。”

她把手机放在置台上，人往座椅上一趴，就闭上了睛。

了，下车前，坐在焉玉绾旁边的一个小女孩突然叫住她，摸了摸焉玉绾的额，用藏语说：“，扎西德勒。”

“苍天呐大地啊，祖宗你终于有信儿了！”赵巍巍鬼哭狼嚎地在那边吼了一嗓，焉玉绾听到有人吐芬芳让他大晚上不要鬼吼鬼叫，就乐了一通，被他咒骂，“还有心情笑呢，知不知我等你这通电话等得黄菜都凉了，你要凉了，焉如果知是我给你的主意，都给我扒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