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锋看着关闭的大门，用拇指指腹轻抹嘴，似在回味，他勾勾角，重新拿起茶杯，又站到窗前望着外面。

慢慢音频趋于平静，一个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响起，由近及远，像是在下楼梯，然后一个冰冷的男声问：死了吗？

他看着手机嗤笑一声，笑容转瞬即逝，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扬臂便将手机砸向保锋。

保锋不偏不躲，的手机正中脑门，砸一，鲜血从下，保锋不得不闭上一只，抬手了血迹，随后将往后一仰，靠在沙发背上，带着全的血腥味看着保平安笑：“脾气真大，果然是那老太婆带来的小杂碎。”

开门的一刹那，一把刀直戳保锋左肩位置，门外的青年下了蛮力，刀刺很，随着刀尖被再次，鲜血瞬间侵染单薄的家居服。

左肩血不止，保锋额上渗了细汗，他笑笑：“安安，咱们还是第一次像这样，坐下来说话吧？”

青年拿着带血的小刀，面冰冷地走屋内，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

保锋从到尾只闷哼了一声，见青年没有再动作，他侧大开大门，淡：“来说吧。”

听到邱鸣旸的名字，保平安脸更冰，他坐于沙发上，双膝微开，双肘撑在膝上，以一上位者的姿态盛气凌人地看着保锋，半晌后槽牙，将屋环视一周，慢慢起走到窗前，从一排老式气片后面摸一正在录像的手机。

此时音频里现第二个女声，听得来是脚步声的所属人，女声声音显得迷茫又无措：嗯……

过了不到十分钟，大门被敲响，急促而又沉重的敲门声暴了门外人焦急愤怒的情绪。

男声再次：过来。血来了，别把鞋底脏。

人不好意思起来。保锋一直都很好看，是那女相的好看，不过随着年龄增加，面相上愈加成熟，少了几分女气，反而多了男人英俊朗的气质。女人臊红着脸，别扭地说：“知了，小袁在等我，我走了。”说完立拧开门锁，冲门外，再啪的一声带上大门，将心声隔绝在门外，免得被自己老公听到了要笑话。

淡定得像个没知觉的人。

那个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由远及近，像是在上楼梯，最后在男人边停下。

音频到这里就结束了，保平安咬了咬牙，忍冲过去再给保锋一刀的冲动，冷笑一声：“自导自演？”

保平安没心情跟他闲聊，开门见山地将袋里的储存卡拿来放在桌面上，随后又掏手机，手机界面停在播放键上，他用冰凉的指尖轻轻一，手机里立发了女人的尖叫声，然后是一阵东西砸碎、有人落楼梯的声音，从音频里的回音效果可以听，那是在楼里发生的事。

保锋坐到青年对面的沙发上，两人中间隔了一张小茶几。保锋的伤一直在往外冒血，不一会儿就从上衣浸到，两人都像没看见似的，相对而坐，互相直视。

“你比我想象中变聪明了很多。”保锋拿起茶杯喝了一，似乎是想补一下正在源源不断从内往外的血，可惜杯车薪，他仍笑容温和，比保平安见他的哪一次都更接近于他真实的面目，沉稳、冰冷、透着寒气，“看来我得上门去谢一下邱律师。”

青年不语，只是警惕又憎恶地看着保锋。

保锋左胳膊抬不起，仅有右手给青年倒了一杯茶，吃力地推到青年面前：“你比我想象中来得要快。刚看楼下，你是开车过来的？”

保锋面如常，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慢悠悠走到门前，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