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气氛有凝重，游稚没心没肺地笑了笑，说：“我比他聪明多了，去一个月就学乖了，早早拿到结业证，来正好继续上学，岂不是滋滋。”

回想起在“学校”的日，游稚不由自主缩成一团，全微颤冰冷。程澍眉锁，拳狠狠了几下，看游稚状态不对，赶过去抱住了他。

游稚抹了泪，说：“他反抗了大半年，后来还是撑不住了，本来个就小，去后瘦了二十斤，每天前发黑，哪里有力气跟教官斗？七八个月之后就老实了，再用了差不多五个月的时间完成‘德育’和‘修’的课程，之后就拿了结业证回家去了。”

程澍突然抓住游稚的手腕，神凌厉如猎豹一般，直到游稚因疼痛而挣扎时才有所缓和。游稚疑惑地说：“你怎么了？”

初见月激地看了他一，说：“那小照他……后来怎么过的？”

初见月：“大概听过……是电疗吗？”

游稚：“嗯，其实说不上讨厌吧……更像是条件反的生理厌恶？总之就会像刚才那样……这事都怪我，没提前和你说清楚。”

游稚摇摇，笑着说：“我没事。小照他……当年可能也是因为年轻吧，比较犟，天天跟教官对着，不被整死就算好的了。啊……这是他自己的原话。你应该听说过这学校的惩戒制度吧？”

初见月急切地说：“结果呢？”

游稚闭上双目，仰起，睫微微颤抖，哽咽地说：“结果那个混把那封情书给了老师，还顺便倒打一耙，小照他……就这样被送了问题少年学校，在里面呆了一年多。”

程澍的双眸也布满血丝，心疼地看着游稚，说：“这件事是个意外，谁都不想发展成这样。别自责，你们都没有错。”

那个年纪的男孩在想什么……总之就是想来，小照吓得不轻，不小心打了他一拳，结果……”

程澍挤一个笑容，说：“你为什么不怀疑是那位前男友合伙把你卖了？”

游稚，说：“这只是其中一分，每个‘学校’的作也不一样，小照去的地方是这样的，每个疗程包两个时段，一个是坐在明亮的房间里看AV或者偶像剧，同时吃巧克力，很劣质很便宜的那。另一个时段是在小黑屋里看GV，被迫吃下有馊味的稀饭，有时候还会电击……”

游稚单手托腮，睛清澈透亮，直直看着程澍英俊的脸，说：“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有个前男友吗？就跟他最后见面的第二天，刚酒店就被我爸绑走了，唉，当时就不该用他老人家的卡，我真是太蠢了。”

初见月惊得睁大双，着气，双目通红，半晌才颤抖着问一句：“是……那地方吗？”

初见月：“我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谢谢你告

程澍的瞳孔猛烈收缩了一下，神情复杂地看着游稚，说：“你是……什么时候被送去的？”

游稚，说：“还是我带他去看的，不过没啥用，有些东西，可能时间也改变不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他的一些行为，比如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和你在一起。毕竟当年那个傻想要……”

游稚并未察觉到自己的泪，似怔一般继续说：“最开始去的时候，一个疗程是一天，后来因为吃完稀饭就拉肚，到第二天下午才消停，就改成两天行一次。这还只是针对同恋‘患者’的特殊‘修’教育，除此之外还要参加每天的德育训诫，在全校学生面前惩罚那些当日表现不好的人，这个还算轻松的，也就是用戒尺打打手心，百十来个蹲什么的。”

游稚大方地说：“我跟他在一起将近七年，对他的这了解和信任还是有的。唉，不提过去的事了……也不知那破‘学校’还开着没。”

游稚苦笑着说：“他被送去的地方比我去的‘学校’要恐怖多了，而且我只待了三个月，后遗症也比较轻，就像刚才那样……差不多半小时就恢复了。”

初见月捂着脸，好一会儿才说：“小照他，他看过医生吗？他的PTSD……很严重。”

初见月无声地哭了起来，像个孩童一样，无助地看着前方，喃喃：“所以他才……那么讨厌巧克力？”

初见月歉疚地说：“不怪你，真的，我知小照的格，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不想让我知这些事……而且我和他也没有正式在一起，你不告诉我很正常。真的，不要自责，我会更加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