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话头转向高中生活,好好的迪厅放纵之夜愣是过成了老油条怀旧聚会。而高中的日子对于游稚来说,除了与父亲无休止的争吵以及没日没夜练画以外,便只剩下和钢卓力格的朝夕相处了。
“真的好尴尬啊……”游稚缓缓靠近初照人,在他耳畔小声说,“而且怎么会有人穿西装来蹦迪?感觉像个……衣冠禽兽。”
“这就是老子花六千来玩的意义啊!”初照人努力压住嗓门,“估计是哪个富二代从公司视察下班,然后直接过来玩,光那个袖扣就够我们一个月工资吧?”
游稚学的虽然是室内设计,但在本科时也浅显了解过服装设计这一块,知道程澍那身西服多半是定制,稍厚的垫肩,凸显立体感的胸兜,下摆稍长的版型加强腰部线条,采用归褶技术的立体上袖令手臂曲线更加优美,完美衬托程澍高大的体型。而一左一右两颗低调奢华不平凡的袖扣嵌着游稚不认识的宝石,有可能比这身定制西服更贵。
游稚摇摇头,腹诽自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后也免不了俗,对穿着光鲜的富家子弟抱有下意识的好感。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游稚依旧忘不了钢卓力格,而眼前这位与钢卓力格几乎长得一样的程澍,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更是有几分他的影子,这令游稚有些错愕,意识在现实与记忆中穿梭。
灯光交错,一支小众独立乐队正在舞台上尽兴演奏,是游稚喜欢的曲风,女主唱慵懒优雅的嗓音随着伴奏弥漫在店内的每一个角落,让他很想起身,跟着节奏慢舞。他想起那个夜晚,一脸懵懂的钢卓力格被他牵着手,走进拥挤的舞池。他们抱着彼此,学着旁人像不倒翁一样左右摇晃,仔细感受恋人澎湃的爱欲和吐息。
“音乐停了,人都散了,你还不松手?傻子。”
“不想放开……你。”
“人家都看着呢……先下去吧。”
“嗯……小心!”
换歌间隙中的灯光几乎全灭,皮肤黝黑的钢卓力格与黑暗融为一体,只能通过开口时的白牙勉强辨认。他抱住不小心踩空的游稚,在四周暧昧气氛的催动下,他的眼神在游稚脸上游离,最终停在微微发抖的嘴唇上。不知是酒精上脑还是顺势而为,钢卓力格在游稚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随即四肢僵硬地跑回座位上,抓起冰凉的鸡尾酒猛灌下一口。
“你害羞了?”
“……没有。”
“刚才怎么这么主动?嗯?”
“……突然想亲你,就亲了。”
迷离的视线在黯淡灯光下重新聚焦,眼前是程澍英俊的脸,游稚一个晃神,险些把他当成钢卓力格,手中的酒杯无力滑落,浇了他一身。
“小心!”程澍大惊失色,随即镇定下来,关切地递上面巾纸,想要帮游稚擦去酒水,却碍于位置不好下手,“我送你……我叫人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