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稚最后了哑瘦削的脸颊，心满意足：“来了！”随后拉着哑起，随手抓了件脏衣服给他。

哑了嘴，又咽了咽，拧起的眉终于松开，浑然不顾上未着寸缕的状况，坐起将嘿嘿傻乐的游稚拥怀中，嘴里呜咽几声，忽然又想起自己不会说话，便拿起游稚的手，战战兢兢写下几字：日后勿跑。

无动于衷，偏偏对这个神秘兮兮的臭哑动了心思，想再亲亲他，摸摸他的手臂，凑近一闻他上淡淡的木香。

“吴兄！呃……”照人尴尬地别过脸去，“那啥，吃饭了……”

哑倏然停住，健壮的男躯如门板一般，撞得游稚额生疼。他顿了顿，叹了气，抓起游稚的手写：知你厉害但日后不可莽撞。

“啊——啊——”哑回应两声，平淡的语气代表他没事。

以前哑洗澡时，游稚倒是偷看过几回，不过仅限于脱上衣和泡在里的时候。游稚猜想哑大概是害羞了，便摆摆手，：“好了，不偷看你换，我去那边穿。”

“嗳，师父……”游稚顾影自怜，“你说要一个得情的杀手，可我好像……已经不到了。”

游稚心里乐开了，忙不迭，双眸骨碌一转，狡黠：“等完这单，我带你去找个清净地方，咱俩一起过罢？我来打猎，你来烤……”

哑剑眉微动，醒了。

游稚换好衣裳，百无聊赖地在原地踢石，半盏茶的功夫，收获了一窝鸟，两只硕的竹鼠，然而哑还不见踪影。游稚踱步到溪边，朗声：“哑——！还没换好么？”

哑脸一黑，短促地“啊”了一声，又想去捉游稚的手写字，最后不知想了些甚么，只接过游稚手里的竹鼠，闷闷地朝营地走。

然而到小腹时，哑却不自然地避开，脸颊通红，一手慌张去扯浸的武，似乎在掩饰甚么。哑被当成暗扔过来时，背上还缠着那两个包袱，游稚递给他净衣裳，他单手接下，眉拧，言又止，最后下定决心似的伸手推了推游稚，再扬了扬手中的衣服，示意游稚不要看。

在这段时间的朝夕相中，游稚已渐渐习惯哑的沟通方式，大多数时候他都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在游稚急切想知他是否安全之时，他才会发悠扬的两声“啊”，另一情况便是游稚遇上危险，一如被突然赛场那刻，痛彻心扉的绝望呐喊。

“哑——！”游稚笑着扑了上去，随即又觉得过于亲密会惹哑生气，便尴尬分开，傻笑着摸后脑勺，因为给哑洗澡，导致全衣透，此时上只穿着贴里衣，白布料几乎透明，现比一般少年更加壮的廓。

哑走了过来，见游稚左手抓着两只竹鼠，上个鸟窝，右手正要去捉躺在地上的银环蛇，当即惊叫起来，沙哑的“啊”让游稚吓了一。哑形矫健，三两步奔至游稚旁，抓住他的手往后退，又如临大敌地独自面对那条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住了它的七寸！

那倒霉的银环蛇被得尖嘴咧开，毒牙不翼而飞，已没了气息。游稚莫名其妙走过去，疑惑：“怎么了？这蛇被我一脚踢死，毒牙都踢没了，不会咬人。”

游稚会意，乐得忘乎所以，一把扑哑怀里，语无次：“好好好，都听你的，我再也不跑了。”

“快——！一会儿烤都让他们吃光了！”游稚又踢了几块石，而后听见不远的脚步，这才放心去收集战利品。

这一扑又把哑扑回地上，游稚压在哑上，不住用手摸他的脸，他的发。照人过来叫他俩吃饭时，看见的便是如此一番恩的场景——游稚跨坐在哑上，几乎透明的里衣与哑上贴在一起，男躯互相挲，扬起手边的溪，加上二人神充满柔情，当真是说不清的旖旎风光。

然而游稚已在脑中构思了哑整段心路历程：蛇蛇那么危险！怎么能踢蛇蛇？万一伤着怎么办？

想到此，游稚又贱兮兮地黏上去，嘿嘿：“哑，你担心我？嗳，小爷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比这厉害的妖怪我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