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上下两百口人!”
游稚微微一怔,心里快速计算着:刘老爷,正妻一,妾三,侍妾五,娈宠四,嫡子一,嫡女一,庶子二,庶女四,刘徵的正妻,嫡子嫡女各一……手指头不够用,他很想脱鞋用脚指头一起算,这么说来刘家光伺候主人们的家奴就有近两百人,除侍妾和娈宠外,每位主人都至少有十人照料饮食起居,骄奢淫逸,真是骄奢淫逸!
“贤弟?身体可有不适?”刘徵担忧道,“六儿!扶吴少侠下去歇息!”
游稚回过神来,仓促摆手,示意无妨,见众人已报复性地把鬼童尸体拍了个稀巴烂,反而有一种异样情绪——方才灵体离去时的鞠躬是何意?难道阴魂被拘,做出此等暴虐之事均是受人所控?然而魂灵已散,就是想问也再无门道。
“贤弟,这妖物该如何处理?”刘徵见那滩尸泥被打得差不多,竟也有些不忍,“总不能曝尸……陈尸府内……况且这尸体……尸泥似乎有毒,可惜这棵百年老树,竟是此般……啊,贤弟,愚兄并不是在责怪你……唔……”
游稚自然不懂刘徵这番自言自语式的询问,只听懂最后一句并非在怪罪他害死家中老树之事,可鬼童又不是他收服的,他如何懂得处理之事?哑巴倒是识趣,已握着游稚的手龙飞凤舞起来,不片刻,游稚传话道:“取一些干燥的艾叶来,还有檀香也弄一点,你爹小妾房里的那种就行……在尸泥上起火焚烧,备一口大缸,挖出所有黑土封存……”
哑巴又补充了些文字,游稚一边点头一边道:“你弟弟不是在青华门么?”
刘徵不住点头,游稚又道:“让他把缸抬去青华门修炼的地方,以仙家正气熏陶,假以时日便可根除其中戾气。”
刘徵应着“如此甚好”,哑巴却似打开了话匣子,又写下几句,游稚拉住正要离去办事的刘徵,继续道:“不可以身体接触尸泥,渗了尸泥的土也不行,更不可拿去害人。至于这棵老树……先以艾叶熬的汤汁浇灌,七日后若有复苏之相则可保无事,若叶片转黑,则须得连根铲除,同理焚之。”
刘徵笑道:“那是自然,这妖物如此狠毒,怎可拿去害人?两位请稍事休息,愚兄先行回房禀报父亲,再商议余事。”
哑巴捏了捏游稚的手,游稚莫名会意,答道:“我和八哥再守一会儿,愚兄自去忙便是,不用管我。”
哑巴:“……”
刘徵:“……”
游稚:“?”
刘徵笑着摇头,朝游稚拱手作揖,道:“贤弟当真有趣,愚兄这便去忙了。六儿,凡事都依吴少侠所言照办,若有怠慢拖沓,家法伺候。”
“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