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稚一个箭步冲到路边，医院门的车量本就很大，一招手便有师傅漂移停下，游稚打开车门，看了大个程澍，识趣地先钻了去，再等程澍上车。所幸张涛只是剪了游稚的衣服，他的手机、钱包等都被悉数归还，这才不至于连个打车钱都给不上。

程澍：“？”

已是下午两，程澍的篮球赛在五开打，他给队友发了一条信息后便直接关机，安心陪游稚检查。有了警方开的“队条”，游稚在化验科畅行无阻，一个多小时便完成了取样，除了验血验外，还被无情指检，从小隔间来的时候，他满脸通红，走路好似夹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别扭极了。

杨琪愤怒地斥责游稚，游稚将手机拿开些许，等她发完火，好言安抚几句，半求饶半讨好地挂了电话。旁边的程澍脸也相当难看，作为讨伐OS桃源联盟的主力队员之一，他也忘了下午即将举行的篮球赛，短暂思考后，程澍一拍床垫，弹起，一阵风似的走厕所，说：“先去报警，然后……然后再说。学长，晚上有空吗？”

程澍虽然疑惑，但见游稚不想说，便没有继续发问，大步走到他边，自然地揽起他的肩膀，歪歪扭扭走了去。

游稚哭笑不得，心想后勤和本科生队各了一个猪队友，不免有愧疚。路过小卖的时候，他实在受不了速前行的租车，便提前下车，拉

游稚抢先一步说：“别问，问就是我没事。”

学校附近就有一个派所，这还是游稚第一次造访此类场所，先前的豪情壮志在顷刻间烟消云散，瘦弱的微微颤抖。程澍在门停下，扬了扬电脑包，咧开嘴，一排整齐的白牙，说：“学长，让我们一起把这个混小送大牢里吧。”

饶是断案无数的老警员也想不到前这个看似柔弱的男生会如此平静地阐述自己的受害经历，不过专业素养过的他还是努力控制住表情。老警员的字迹很漂亮，清晰记录下游稚描述的过程，又登记了程澍的个人信息，将电脑收取证。之后开了一张条，让游稚立即去最近的合作医院检化验，内的药应该还没有代谢净，化验结果也将成为证据之一。

游稚一拍脑门，歉疚：“我光想着自己，忘了你要参赛了……走走走，快打车回学校，应该赶得上！”

程澍重拾光大男孩的光环，斜斜走在游稚前，替他遮挡毒辣的日光。路过面包店的时候，程澍买了两个芝士抹茶面包，两杯西柚冰茶，炎炎夏日里吃起来，清凉又舒。

游稚知程澍打算向他坦白一些事情，于是便应了下来，跟虫般的黏了去，两人挤在窄小的洗手池前洗漱，仿佛回到了游稚发烧那天，像室友一样亲密。

警员拿登记表，让游稚示证件，填写个人资料。游稚掏手机，没事人似的说：“这个叫张涛的人请我吃晚饭，把我醉……不，我认为他在酒里下了药，不然我不可能睡得那么死。他趁我死过去，把我绑架到一个没有窗的房间里，然后喂我喝了一杯药，我很快就没了意识，他拍摄了一些我的照，发送给这位……程澍同学。”

程澍憨厚地掏手机，笑：“我关机了。”

游稚了，定地走大门，前台后坐着的警员刚放下电话便问他。游稚的胳膊撑在柜台上，调整呼，淡定地说：“我要报案。”

游稚被搀扶着走了几步，后的不适消退，掏手机准备看时间，发现已经自动关机了。程澍力见不错，翻转左手，报：“现在四半了。去学校？”

医院离大学不远，但篮球馆在校区，此时正值饭，本就狭窄的路上不断有人穿，司机师傅近乎麻木地沉默，游稚好笑：“你是主力，他们竟然没打电话你？”

照程澍的说法，昨晚游稚被扔在一条学校附近的无人小巷里时只裹着一条毯，被抱回来后便穿着他的衣服。程澍大，宽松的T恤穿在游稚上简直像条齐小短裙，九分挽了两圈，随意耷拉在板鞋上，十足一派小诱受偷穿男友衬衫的模样。

虚弱地说，“琪，我……我生病了。咳咳……告诉老王我今天去不了了！组织篮球赛这小事就给你了！你不是一直想看小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