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吃了哑亏？”杨琪双手叉腰，看架势简直要杀到帝都去打人。

“没办法，”游稚将论文扔在桌上，迅速被人传阅，“审稿都是双盲，我也是据我们和他们组的往年论文来判定的。”

临走前，王教授又扔给游稚一篇论文，恻恻地说：“帮我审篇论文，用心看。”

除了标题以外，摘要也十分熟，几乎就是将游稚之前的内容重复了一遍，再加以改，增加实验量，则是完全照搬。

同样愤怒且震惊的同僚们凑了过来，七嘴八：“啊？不会吧？怎么会这样？”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对于非当事人来说，这只是生活中无数谈资的其中一个，或许过了几天就会淡他们的视线，然而对于了上月的时间来构思，探讨可行，再行大量枯燥无味的实验求证的博士生来说，每一次看到这篇论文，都将是对心的一折磨。

不过对于穿越过来的游稚这简直不痛不，但人前须得装上一装，这人散了以后嘛……自然是该吃吃，该喝喝，毕竟这个世界与现实世界相差无几，街的各小吃各有千秋，要不是必须得走

实验室中各自忙碌的师弟师妹们纷纷放下手中的键盘鼠标，关切：“师兄，怎么了？”

这篇论文来自于上个月底截稿的一个大数据领域的会，游稚看了一标题，便难以控制地嘴角搐，接着猛然站起，将论文狠狠摔在桌上，愤怒痛斥：“我！”

“师兄，不是你和老王审稿嘛，毙了他们的啊！”杨琪气愤，“这分明就是恶意竞争加抄袭！”

室内的日光灯，光一闪，拍板说：“这样吧，明天实验课我去一趟，你可以提前通知他们都要到场，我来看看你说的那几个人到底想不想毕业吧。”

照168号给的背景信息，虽然这是大数据领域的会之一，实际上每次都会录取好几百篇论文，这也就导致有不少一般的研究团队会来碰碰运气，有时甚至会投半成品，滥竽充数。真正有平的论文大概只占百分之三十，所以这篇抄袭的论文有极大概率选。

“就是，你们也找理由掉他们这篇，”研二男生胡泽法说，“难没办法举报投诉吗？”

“用心看”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游稚匆忙，赶退了去，掏手机通风报信，诚恳建议每个人务必席。等回到实验室后，才悠悠坐下来看那篇论文。开始读博之后，游稚便经常帮老板审稿，一是学习别人的写法，二是了解领域动态，算是每个博士生的日常任务之一。

游稚气得发抖，脸煞白，他知这是仿真系统安排的变化，也在读完标题的那一瞬间明白了发怒的原因，他小声颤抖：“这……这篇论文抄的我去年被拒的那篇。”

“嗯，我得看看其他几篇，”游稚着太，“还得排个序，但愿有比他们写得更好的，不然老王这里卡不了他们。”

众人围在一起骂骂咧咧，虽然游稚没明说，但同样这个方向的人已经猜到了那所学校的名字，正是另一所全国尖的研究型院校，帝都大学。游稚在一片叽叽喳喳的诛笔伐中静下心来，认真看起了论文，脸越来越难看。

像王教授这样的行业带人，每年都会接到不少审稿邀请，这次共审五篇，除了给录取或拒绝的建议外，还需要给这五篇论文排序，从优到次，而排在第一的论文则无条件晋级，再行二次专家审稿。

“唉……”游稚叹了一气，“写得还好，结构合理，用词专业，句通顺，语法准确，比我那篇写得好多了。”

游稚跌坐回座位上，痛裂，觉全的元气都被走，喃喃：“我大概知是哪所学校……这个方向的就只有我们和他们，去年那篇论文……都怪我，是我没写好，那次实在是赶时间，还有些缺陷没考虑到。就是这样，我们的论文一般是给他们审，他们的论文……就像这次，会送到老王手上。他们上次给的批语很明显……就是他们的风格。”

游稚尴尬地应好，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啥？但转念一想，最后的验收也是王教授亲自参与，万一那时他老人家心情不好，以张涛那臭脾气，还不得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