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帛调戏得脸红，“这辈用不用得上还不一定呢……”

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接着又是哨兵们鄙夷的“哼”声。列车足有十六节车厢，来势汹汹，却又轻巧停下，安全门随即打开，捺不住惊喜的男孩们勉照排队顺序上车，在双人座与三人座上自行坐下，激动地上看下看。

列车缓缓启动，带着上千名充满希望的男孩，驶向未知的远方。前半段旅程都在地下，窗外除了间或走的指示灯，就是无边的黑暗。

行李已经收拾好，原本也没几件家当。游稚最后看了一这间住了两个月的屋，恋恋不舍得摸了摸饮机，然后转去，将贴了标签的行李给负责运送的哨兵，跟随人去坐车。

“哇——”

一队哨兵人群维护秩序，命令男孩们列队站好，在排队线上依次踩等候。安全防护门后传来呼啸的风声，不多时，如同弹一般的车划破那片黑暗，凶狠闯男孩们的视线。

刚才在车站的时候，游稚没看见程澍的影，心里十分疑惑，除了晚上在通见面以外，游稚在枢中的任何地方都没见过程澍，不知他是有意避开，还是的确不在同一个片区活动。游稚甚至有后悔没有答应程澍的邀请——去宿舍谈心。

这是所有在枢里长大的男孩们第一次远门，也是第一次坐车。游稚在车站找到丞帛与漓，每个在站前的人都充满好奇，双目直直望向黑暗的轨，等待那现在书上的通工：列车。

列车行过两个小时，窗外突然涌刺的光，所有睁着的人都不由伸手拦在前。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光，温室的天削弱了灼的紫外线，剩下柔和的光辉，照在每一个俊俏的少年上，画面煞是养。

地上空间里楼林立，街宽敞净，穿着光鲜亮丽的人型生在走动，光从外表无法分辨是机人还是生化人。机人上贴着一层与人类肌肤几乎一样的仿生，面五官更是栩栩如生，而且还能随心所构建脸庞，因此不能以面特征来辨别机人。然而象征着每个机人唯一份的UID又不是人类可以轻易获得的，就算能拿到，其复杂程度也绝非普通人类能轻松记住，所以每个机人在

“哇哦！好！”游稚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在这群人里很不正常，装兴奋，“真是从没见过这阵仗！科技万岁！”

游稚彻底无语。在医院转悠了半天，没瞧见程澍，心里正嘀咕，也不知程澍在这个世界里有没有碰过别人，从他的吻技来看，的确不像新手，每次在通里都能吻得他面红耳赤，呼困难。一想到这里，游稚就扁起嘴生闷气。

沉睡中的少年们听见同伴的呼，纷纷醒来，好几分钟才习惯这铺天盖地的光。那是人类对光明最本能的渴望，每个少年脸上都写满了震撼与憧憬，伸手想要亲近这浩瀚的日光，正如从古至今无数文学作品中所比拟的那样，光明对应着希望，光为带来的度，仿佛代表着生命的蓬，是冰冷的日光灯永远代替不了的。

结束检后，男孩们就要被集中送往拍卖会所在的片区。为了防止他们在检后作越轨行为，每人单独一间房，在拍卖会正式开始的那个早上，还要彻底净，里里外外洗个净透亮，以备不时之需。

游稚想起第一次坐铁的那天，正是BoomSky刚成立不久，经费不足以坐飞机，于是便选择了价廉的铁。当时游稚连站都不会，笨拙地伸长了脖看前面的人刷票，最后还是一脸关的程澍贴了上来，手把手教他票站。

丞帛与漓狐疑地看向游稚，显然不为他浮夸的表演所动，然而始终是男孩心，没过多久就兴冲冲地翻阅前座靠背上的宣传书册，连声赞叹。

这个世界的程澍有莫名的疏远，看不穿，猜不透，就像遗世独立的中，明明觉近在前，却抓不住，摸不着。

丞帛和漓聊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双双睡了过去，漓枕在丞帛肩上，丞帛的靠在漓上，倒是像极了相依为命的小两。

“你怎么这么淡定？”丞帛看穿了游稚的波澜不惊，十分不解，“这可是时速超过四百公里的超级列车，作为一个男人，你都不激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