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扬听着颤抖到咬字不清的语言，清晰的觉到一滴温的泪落在自己脸上，他不自觉地笑来，像在纪念曾经过，也像在哀悼即将到来的逝去。

“你真的……不想再见到我？”

封敬宇几次言又止，他不知该说什么，因为他想说的话极为丢脸。他想问鹿扬究竟有没有喜过他，哪怕一……但他不能再犯贱了，他是个渴望被的人，不是渴望的狗！

“你他妈！”封敬宇指着门呵斥。

他曾经暗自在心里一一排查过所有人，甚至一度怀疑过持续针对鹿扬的辛克，认为他就是功利心作祟所以一直把矛指向鹿扬，他考虑过所有可能，唯独没有想过问题会在鹿扬上。

“对，”封敬宇离开撕咬的，净沾染在嘴边的血迹，狠戾：“我的世界，别再让我见到你，这次我会放过你，难说下次我就会杀了你。”

他已经失去了解释的冲动，事实正如封敬宇看到的，是他背叛了营地背叛了队友，他没资格求原谅。

肩旁，寒颤着说：“枉我这么喜你……我把我的生命都安排给你，不顾一切维护你，没理由的相信你，到换来的就是这么个下场？”

“不然你想要什么？”鹿扬笑的无力。

鹿扬呆愕的看着封敬宇，生疏沉，毫无温度的淡漠，他看自己时的神不再烈，换之而来的是空无神，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个活人，而是一块石。

他图的什么啊？就图前这个人能有自己一半他，哪怕三分之一也行，但……没想到他倾尽所有的如此卑微换来的却是连低到尘埃的尊严都不剩，呵呵……

鹿扬没再说什么，一个纯良的微笑，踉跄着一步一步走门外，他的背影在门中消失的最后一刹那，封敬宇觉得自己分崩离析了，像被空，脚一一跌坐在床上，睛死死的盯着门，像是要看穿什么，又像在望什么……

没有质疑鹿扬并不是因为封敬宇对他的一往情，而是于他对这个人人格的完整信任。

“呵呵……”鹿扬蹒跚的从地上爬起来，杵着旁边的矮柜，艰难的把一涌而的泪咽回去：“没关系，如果下次你再见到我，你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我。”

他静静的俯下，无望的吻上鹿扬冰渣般的嘴，边吻边喃喃着：“……我的世界……我不要再……不要再见到你……”

封敬宇咬着他的，一下一下撕扯报复着，鹿扬闭上睛，任他啃咬，不挣扎不反抗，直到齿间一血腥味，他不知是伤是痛，眶也跟着泛滥成灾了。

彻底完，这场时长不到半年的小恋就这么一哄而散，他还没尝够当中的腥甜味就被一打回原型。是他太乐观，以为鹿扬真的会一辈只许他一人，可世上哪来那么多理所应当？人活一世，经历最多的不是如愿以偿，而是事与愿违。

“我想要什么？”封敬宇都不好意思哭了：“我要你……从现在起，我的世界……”

所以，这信任有朝一日一旦被颠覆，就只剩下一地，彼此不会再有回温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