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觉得难以忍受。

“当然，要实在活不下去，也就算了。”

就算现在的他再有钱，也始终不在那些‘上人士’、‘面人’能接受的范围内。

对于他来说，有钱和没钱，一样的活法。

要是有一个人情真意切地自己，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不一切，这当然是很不错的事情，至少满足了作为男人的成就和虚荣心。

只要不让小孩重蹈自己覆辙就好。

他轻笑了一下，说了句看起来风不相及的话。

只能说面对卓北，面对弟弟，一向明严谨城府的卓青亦也会这烂招、下下策吗。

陈初垂着，就这样看着她。

关于婚姻，他确实想过，但仅仅浮于表面，没有细想过。

太麻烦了。

叉在碟光的釉面上，发一尖锐的声音。

“恩？”陈初低看她。

估摸过了半分钟，他才像是开玩笑般地询问：“不会是卓青亦找你们的吧？”

仔细想想，其实他并不反对婚姻，也不介意情。

而赵悦月的父母，也明显不会接受他这样的人作为女婿。

要是有个女人愿意嫁给他，给他生孩，他也可以。

这么想着，他看向对面等待回答的女孩：“你不介意我的职业？”

赵悦月依旧坐着，抬看他：“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父亲说过，人穷尽一生都在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有了这一层，就会千丝万缕地牵扯更多。

当然有更尖锐的问题，比如说‘你看过我拍的片吗/真能接受吗’之类的，只不过用这些问题来问一个女孩未免太不合适了，所以选择了更现实的问题。

还真猜中了。

“我没钱的时候，只想活着而已，也没有想住多大的房、吃多好的东西、或是成为千万富翁。”

然而婚姻本质上就是一束缚，法律层面上的。

一，拿他所谓的‘圈内女神’任乐灵来说……这个真没什么好说的，谁没有一个喜的AV女演员？

“我要说我无无求，岂不是很不要脸地表明我自己已经‘成佛’？”

他也好，卓青亦也好，面对现在的卓北，只能尽力‘妥协’，而不是暴力分开。

他想过，就算是结婚，他也不会选择赵悦月这家。

因为他们谁都没有办法承受那么所带来的后果。

情也是一样。

陈初眯了眯。

该说卓青亦幼稚吗？当然不会，毕竟那是A市商界称霸的存在。

女孩仰着，灯光下，致的妆面让她看起来很完，是那没有受过苦痛和磨难的富家小的脸。

“他们知你的。”赵悦月摆叉的手一顿，“只要我喜的，他们不会介意。”

啧。

他想，他大概是不太适合婚姻的——在遇到一个‘真’之前——就像孟修同和他对象那样的，于情上的纠缠和上的忠诚。

“我是受过先思想熏陶的人，好吧？”赵悦月笑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要么就是，他早就已经得到了。”

他想，他现在还没有。

“那你父母呢？他们不介意你和一个拍情片的男人往、甚至结婚？”陈初往后仰了仰，随着动作黄的灯光将他睫的影拉长，“我即便结了婚，也不一定会换工作的。”

“你是哪呢？”

有所求，或者无所求。

但要是这份是别有目的，或是企图以所谓的来困住他、圈禁他、束缚他……

陈初确信，以卓北的格，要是知这件事背后的刀手是卓青亦，兄弟两的关系只会更加糟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卓北，也没有人比他清楚卓北现在对他的执着。

“这件事，你们家还是别掺和了。”顾念着旧情，陈初提醒她。

包厢内静悄悄的。

于现在的他来说，重要吗？

责任。

他还是在那个小小的公寓，吃着他并不富裕时就吃的东西，用着一样的生活用品……

话已经聊到这儿了，也没有什么旧情可续，陈初起离开。

“如果一个人本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要么就是他‘成佛’了，无无求。”

有，或者没有。

要是一辈不结婚，他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