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发抖的双手，陈初刚想说些什么，包厢门被敲了几下，服务员用托盘端着三杯咖啡来。

陈初下意识看了沈一凡一，却正好撞到对方惊恐的目光。

“哥哥很好，养我很辛苦……我也养哥哥。”

“可以的。”沈半唐声音很小，要不是包厢十分安静，几乎都要听不见：“我可以养活哥哥。”

沈一凡看着沈半唐，而少年却没说话，但是从表情里很明显就能看到答案。

陈初看着他，沈一凡也是，甚至有些激动地问，“没有学历和知识，你要怎么办？”

“他为什么会遭受校园暴力？”陈初斟酌了一下，开问。其实他不太想多闲事，可沈一凡这样，让他没法冷淡的说一句‘关我事’然后离开，从知沈一凡没有过度纠缠自己的那刻，就有心了——沈一凡是那宁愿自己想办法也不愿意麻烦别人的类型，这次主动说这些‘家事’，也许是真的没办法了。

卡里加了很多巧克力酱和甜油，陈初看着他把剩下一半有余的糖全倒了去觉得牙疼，伸手给他拿了搅拌递给他。

陈初看着男孩低着的脑袋，和黑的睫：“你以后想什么工作？”他问完这句话后才觉得自己越界了，浅言不好。

“对不起。”

陈初着咖啡杯的手柄，一时不知怎么安。

GV圈其实很窄，面向的对象更是成年人，无论是实还是网络售卖都有严格的分级制度，他不知一个17岁的少年怎么会知这些。

但说来的话，却是调。

“这是拿铁，这是两杯卡，请慢用。”说完看了一桌上洒落的黄糖，没说什么，转去了，顺手带上了门。

心理问题有时候比生理疾病更让人不知所措。

“糖、糖糖……”半晌，沈一凡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

陈初看着兄弟两人抱成一团，哥哥眶泪，弟弟将消瘦的下搁在哥哥肩膀上，神情很木然的看着前方。

“我不知。”沈一凡摇了摇，看了边又恢复沉默的弟弟一，“他不愿意跟我说。三了，成绩一直往下掉……这样下去，我怕他连大学都考不上，以后要怎么养活自己？”

是想表达没有不信任沈一凡吗？

陈初皱眉。

“……”

被打断了一会儿，沈一凡的情绪有所收敛，他看着手里几乎要烂了的糖包，将里面剩余的糖倒咖啡。

“没有。”沈半唐抿着嘴，“没有对不起。”

“是那群同级的小男生叫来的。”沈一凡手里着桌上一小包黄糖，脆弱的纸质包装被长时间挤压得有些变形，里面的糖也从被烂的缺中撒来。

沈一凡握着弟弟的手：“那就好好读书，好不好？糖糖，哥哥是因为没有办法，才了这个。哥哥希望你好好读书，

“谢谢。”沈一凡看了他一，“他变得更加沉默，我没办法，虽然已经三，还是让糖糖转了学，看了几个心理医生，也尝试听医生的建议和他说话疏导，可无论是心理医生，还是我，他……都不愿意信任我们……我、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我没有尽到哥哥的义务，他被欺负那么久，我才发现……”

他被报复，之后的一年多我每天都会接送。那天我……工作时间延长，晚到了半个小时，就看到一群社会上的小混混在……欺负他。”

“对不起，糖糖……是哥哥不好。”

沈一凡说完了这句话，陈初就听见对方边的男孩轻声说了句：“没有。”

兄弟两个抱了一会儿，才放开。

“哥哥……和你那工作……需要学历吗？”

陈初却是想到了什么：“是不是你同学？”他倒是不觉得奇怪，陈初初中中那会儿，周围同学年少叛逆，经常偷父母珍藏的碟片和玩得好的同学分享，只不过都是一些国外AV罢了。在他大学毕业那年，国内分级制度实行，各大禁片公司如雨后笋，比如他们省就是T.A和S.T两家独大。AV市场一向稳定，GV市场则是有了显着提升，因为除了同恋，还有很多双恋或者是‘腐女腐男’也会购买观看。

他听到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满脸愧疚的说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