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在陈初的肩上,似乎发现事情已经随着越来越坏的结局发展下去。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陈初,却看到了一双冷淡的目光。
“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
“阿初……做我的主,有这么难吗?如果你一时无法适应玩皮鞭、捆绑或者其他……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对这些没兴趣。”
“为什么?我们相处了7年之久,无论是从我的学业、人际交往、甚至于在游戏里,你明明享受掌控我的行为,为什么你不承认呢?究竟是你无法接受你本质上是dom(支配者),还是根本不在乎我?”
怎么可能不在乎。
就是太在乎了,所以陷入如今尴尬的境地,不知如何自处。
就是太在乎了,所以对方将自己感情当做投资利用的筹码,才会如此愤怒。
陈初沉默以对,他知道卓北在等自己的答案,可显然,他不准备告诉对方。
“我第一次和一个人坦诚交往,所以可能太过关注你的烦恼…你表现出的烦恼,进而插手了太多你的事情,干预了你的抉择。但我从头到尾,都只是把你当做我的朋友、亲人……如果因为我的行为,让你产生了不必要的误会,我可能只有一句抱歉。”
陈初说得真心实意,也无可奈何。他知道,以他自己的性格,遇见一个合拍的朋友有多么不容易。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垂到了对方身侧,接着臀部离开自己的大腿,坐回了原位。
“我知道,你一时间不会接受我,但我不会放弃。”他垂头自语,“毕竟到了这个地步,恐怕是连朋友都无法做了吧。”
“……”
此刻他竟不知如何回复,真切体会到了‘进退维谷’这个词的意思。
与感情而言,7年陪伴,一时之间说舍就舍,不现实;
与理智而言,对方对自己扭曲的情感,让他如芒在背。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折中的方式——如果对方如他一样,在乎这段友情更多,或许可以通过其他途径找一个尽量靠谱的‘伴侣’。
如果,对方将这段感情当做玩笑,那么,及时抽身,快刀斩乱麻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有2个问题。”
卓北抬起头看了陈初一会儿:“好,你问吧。”
“第一,你接受过别人……调教吗?在英国的这几年,或是在国内。有没有想过,或许你还没有遇见符合你条件的人——不管对方是谁,都要比我合适。”
“……我只接受过文字和语音调教。有发过一两次…私处的图片给网络上的主,就在大二下半学期……除此之外,我无法做更多。毕竟我在国内念念书,时时刻刻受到监视——在我哥的‘保护’下我根本不可能去接触线下圈子的。我是干净的!”卓北双手放在身侧,紧紧抓着木质椅面,在接触到陈初的视线后,语气又跌落下去,“之后我就遇到你了,我去Cambridge做交换生,本硕博连读,你也是同意的。”
哪里是‘同意’,只是当时刚遇见,作为一个即将踏入野鸡大学的学渣对于学霸的随口吹捧罢了——这在打游戏时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