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见纳兰且弥似乎神不愉，连忙开：“格达，今晨需要去凤銮问安的。”

纳兰且弥猛地从睡梦中睁开，底的戒备和恨意还未完全消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冷血又骇人，像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什么？”侍女在外面应。始终没敢走近。

纳兰且弥无声呼气，心想自己昨晚

“可……”被砸的侍女叫那朵，闻言蹙起了眉，刚想抬说什么，一旁的侍女就猛地扯了她一下，低和她无声说：“你难想死吗。”

“格达，这件恐怕不合礼数。”那朵看着那件大红如婚服的衣衫犹豫：“您昨夜刚与荀帝一度宵，今天去请安就穿着红袍……太像挑衅。”

纳兰且弥了自己胀痛的太，呼一气，才撩开床幔朝外看了一，外面天光大亮。

侍女诧异的看向床榻，“格达什么意思？这……这里是……是荀帝？”

“兰绮呢？”纳兰且弥也不转的问了一句。

当夜，纳兰且弥依旧睡得很不踏实，噩梦频频，冷汗洇，嘴无声嗫喏着什么，忽冷忽。

“你也想去？”纳兰且弥转看着翘在床沿外探探脑的毕宁，便伸过去手臂让它自己搭着钻他的衣袖里。

直到觉手腕上缠了几圈熟悉的清凉，纳兰且弥才从燥中回神，用脸颊贴了贴毕宁冰凉的鳞片，偏亲了它一下。

纳兰且弥在床幔后一字一句：“避汤。”

隔着垂幔，侍女都能听纳兰且弥语气里的咬牙切齿。

“那再去话。”纳兰且弥懒懒地了下脖，托着蛇刚想转再休息一会，就想起那该死的请安。

“她去御膳房挑厨了。”那朵跟上去，应。

纳兰且弥意料之外的“哦？”了一声：“是谁？”

纳兰且弥随手从昨天内务府送来的一堆锦衣中挑了一件大红的中原长袍，“就这个。”

纳兰且弥了，顺的三千乌发随着廊里的风被的向后卷起，半绾住的发绺上了款极清冷的鹊尾冠，长冠后坠着几条银雕珠链，行走间衬得此人尘如谪仙。

“更衣！”纳兰且弥烦躁。

“想活吗，那就我说的……”

“什么？”纳兰且弥蹙了下眉，“给谁问安？”

纳兰且弥也不想让别人知他和原容玉有过什么，闻言扔掉那件红袍，又挑了个殡丧般的白。

“荀国皇后。”那朵抬和纳兰且弥对视：“下都打听清楚了，那位皇后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好像是先帝生前应允了什么人，一定要让他家女儿下一任的正统皇后。”

“让他上……”

来到凤銮店，纳兰且弥在门等着下人去通报。

随着床帐外的一盏红烛光亮起，纳兰且弥才回过神，发现是侍女来灯了。

“这……下还不知。”那朵迟疑了一下，说。

“我……我要杀了原容玉！”

那朵没敢再说什么，想着总比那件红衣好，便伺候着纳兰且弥穿上了。

纳兰且弥攥着染脏的里衣，对另一个侍女吩咐：“去打。”

“去。”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里面下人才说：“皇后刚刚起，沐浴耽搁了。”

纳兰且弥披着件寝衣刚踩着木屐下榻，寝殿门就被人打开了。

“我当然不是要你去刺杀他……”

“……”

侍女还想再问，纳兰且弥猛地睁开，从脖颈上用力拽下来一个东西，狠狠朝外面砸去，玉佩冲垂幔，径直砸到了其中一个侍女上。

那朵这才不甘心的收了声，“是，下这就去。”

＊

殿的混，迟疑的喊了一声。

纳兰且弥轻启几下，最后闭开，声音格外的虚弱沙哑，“去给我拿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