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
朴承基轻轻笑道:“原来如此,歌枕这个名称倒是很特别。”
稀奇古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回到控鹤军的驻地,迎面正遇到崔瑨,崔瑨看着他们两个,笑道:“采了许多金达莱回来啊!”
朴承基微微点头。
柳生真辉从怀里分出几支花来递给他:“你拿去插在瓶里吧,很新鲜的。”
崔瑨噗嗤一笑:“谢谢,但是不必了,我不太弄这个。”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前方有人惊呼起来:“啊呀,德林,你怎么了?为什么栽倒不动了?”
柳生真辉将那束往马鞍的环里面一插,飞快地跑了过去,崔瑨的目光向那边飘去,只见几个人正围着一个倒地的人,不住焦急地问着,当柳生真辉赶到那里,俯身诊断,不多时便听到士兵的惊呼:“啊呀,你怎么脱人的裤子啊!”
崔瑨登时想要捂脸。
片刻之后,人丛之中传出柳生真辉的声音:“是腹股沟疝,可能伴随肠梗阻,要马上手术。找一扇门板来,将他抬到医疗所,先过去一个人,告诉孙得球医官赶快安排消毒,准备麻醉和手术器械。”
控鹤军的医疗所里,虽然只是短短不多时日,柳生真辉却已经为人接受,和大家都熟悉了。
虽然他惯常一身东瀛的服饰,不过柳生真辉为人随性,不像朴承基那样,高高的总是仿佛居于云端,主管后勤的行军总管柳萱,虽然倒是稍稍客气一些,不过终究也带着两班世家的傲气,有一种距离感,然而柳生真辉却洒脱得很,喜欢热闹,他性格又明朗诙谐,跟谁都能说上两句话,就是那种路边小酒馆经常可以看到的人,然而又并不粗鲁,言辞举动都相当文雅,仿佛混迹市井的贵公子,说起话来总是别有一番风味,很是吸引人。
尤其还很能讲故事,高丽这个时代,平民娱乐还相当的少,即使是贵族,也多是看中原传来的书籍,因为文字的限定,本土文学还在萌芽之中,所以平民之中用来打发时间的方式,也实在是有限,可是如今来了柳生真辉,讲的虽然是东瀛流传的往事,却也很是引人入胜,比如,是描述源平合战的,如果喜欢听缠绵一点的故事,他那里也有爱情,时常便是晚间时候,一天的工作结束,大家都没有什么事,便围坐在一起喝茶,要柳生真辉讲两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