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柏益隔着他的睡衣挠着他脖后的那块。被Alpha咬开之后，那里留下了一条不不浅的暗红疤痕。大概是刚结痂的伤发，袁柏益挠一下，小程便时不时发一声满足的。

似乎是十几个男人，大多是Beta，另有三四个Alpha在其中。他们并未乘坐公寓的电梯，而是选择走楼梯。十几双男式鞋踏在泥台阶上，着实是一阵动。

衣领扯开了里面白的脖项。

同样发情期的Alpha不需要睡眠。他们能一直保持力充沛，并照顾发情期的Omega，以保证在Omega的数次发情之间不会有Alpha乘虚而抢走他的伴侣。

小程尚未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仍是睡得香甜。

袁柏益默默盘算着，期Alpha的警觉让他意识到空间中信息素的些许变化。Omega的信息素气味刚消散不久，此刻又了起来。淡雅的生调香似是蛇信般舐着在同空间的每个人类……这是快要发情了。

袁柏益收拾着厨房，电气炉上温着白米粥，是给卧房里熟睡的人准备的。

袁柏益起给小程上又加了一条毯。

真是会享受。袁柏益想着，哄孩午睡似的一下一下拍着小程的背。

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过，早就习惯了家中的寂静。这个Omega的到来，似乎都称不上这安静之中投下的涟漪。他自由地飘来，继而无言地停泊在了袁柏益的边。

他不想残暴地对待Omega。Omega丽，不该被染上血的颜。

如果自己是个纯血的Alpha，此刻或许已经被信息素控制，成了只知的野兽也说不定。

至于小程的世，袁柏益并非不好奇。只是Omega会落在外，多半是发生过什么难事。小孩虽然不傻不蠢，记忆是否受损，袁柏益无从得知。他在心中默默排下计划，在发情期后就送小程医院全检查……

袁柏益一开始并未将这声响放在心上，直至这层层叠叠的鞋声靠近了他所居住的十二层，最终停在了他的家门。

袁柏益俯下，让自己的脸颊贴在小程的小腹上，隔着薄薄一层毯，小孩的小腹正匀速地一起一伏。

白生生的Omega乖巧地躺在他的侧，仍然是蜷缩着的姿势。袁柏益搬他的胳膊，他就毫无防备地翻个，向另一侧蜷起小小的。

袁柏益也不例外。他本能地陪在小程边，不时给小孩喂些，贴着他的测量温。

此刻的袁柏益多么庆幸自己是个“杂”。信息素无法支他，即使是发情期，他也能保持冷静的大脑……

袁柏益闭上。

突然间，门外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纷嘈杂，像是有一大群人走过去。

脚步声，开锁声，喝醉的人撞上铁栏杆声。

袁柏益居住的是单公寓，公共空间本就小，鲜少能听见这样杂的脚步声。袁柏益因而也愣了愣，他放下手中剥了的橙，用着Alpha的空间视力构建房门外的情形。

天渐黑，袁柏益所租住的公寓楼中来来往往的人渐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