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楚面对其他学生的时候仍旧是从容淡定的，但沈望川已经窥探过他那张公事公办的面底下的其他表情。

“不是吗？可是我都没有机会向您请教问题。”

“那就好，”沈望川一个很光的微笑，“我还以为老师讨厌我了……”

“是吗？”两人隔着一张桌，邹楚坐着，沈望川站着，此时他又把往前倾，邹楚莫名觉到一些压迫，但看沈望川的表情，又好像是无害的。

不怎么样，沈望川心想。

他的心情很好，持续的好心情，他甚至好心地帮几个同学解答难题，顺带着减轻了邹楚的负担。

“老师，下午的课已经上完了呀。”

“你误会了，最近老师有忙，怎么会故意躲着你呢？”

“拿不准，我好像还有几类型不是特别有把握。”

邹楚最近换了一副镜，仍旧是银框的，衬得他的眉更显致。其实邹楚的视力不算很差，但他确实长得很显小，沈望川评价他是童颜倒也没说错，他纯粹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老师才镜的。

“准儿是。”

“是吗？”

气氛似乎变得有一尴尬，沈望川还没有离开的意思，邹楚只好提醒他一句：“你一会儿没课了吗？”

沈望川数了数日，大概有一个星期没去找他了。他来到办公室门，敲了敲门。

想起那顿饭之后的事情，邹楚不由得摸了摸鼻，说：“怎么能让学生请客，还是来我家吧，给你饭吃。”

“老师，您在躲着我吗？”沈望川的语气显得小心翼翼的。

“老师，我请您吃顿饭吧！”

“他是弯的。”

“怎么突然要请我吃饭？”

“那个……您不也请我吃了顿饭，就当是礼尚往来？”

“什么？不是……”邹楚突然疼了起来，一瞬间像是穿越了时空，又回到那天晚上。

“老师，我能来吗？”沈望川故意多问这么一句。

“哦我给忘了，你一会儿……”

沈望川睛里简直要放光来，邹楚突然有罪恶。但仔细一想，又有被牵着鼻走的觉，莫名其妙。

他最近每天晚上都能梦到邹楚，红着脸，光着，摊开来的，折起来的……光是邹楚躲闪着的神，和难得的不知所措的表情，都够他回味许久。

自从发生那事之后，邹楚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沈望川，沈望川看在里，也识趣地没再去找他。他不着急，太的豆腐不好吃，得慢慢来。

“请。”邹楚稍稍收拾了一些文件，把它们挪到一边，“离比赛没几天了吧，准备得怎么样？”

“怎么可能。”

“这样，课间时间恐怕不够用，你先去把自己拿不准的分整理一下给我，我回家帮你分析分析，明天找时间和你讲一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