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

“男死者叫付离，女的叫张娆。目前看来，男死者应该损伤重一些，张娆好像没什么损伤，不过尸我们没有翻动，在等你们来。”

“既然是自建房，目的是等拆迁，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些房里不住人？”

现场的南侧是一堵墙，没有窗，只有一扇孤零零的小后门。看起来整间房屋十分不协调，可见这应该是一座仓促建造的烂尾房。

房间的灯开着，那是一盏昏暗的白炽灯。因为电压不稳，灯光还在不停地闪烁。“你们来的时候，灯就是开着的？”我顺手拉灭了电灯，尽外面的光线还很充足，现场却顿时昏暗了下来。我怕影响痕迹检验的工作，赶又重新拉开了灯。

此时已经是秋天，秋老虎的威力已经大大折减。可是因为这间房屋密不透风，室内温度比室外温度还是整整了五摄氏度。房里杂无章，有一张床、一张饭桌、一个锅灶，还有墙角用布帘隔开的“卫生间”。住在这里的人看来真是吃喝拉撒睡一化了。

林涛摇了摇：“后门是被撬开的，门锁本来就很劣质，轻轻一撬，就废了。据足迹方向，这个门是。但是这木门质地太糙，没有提取指纹的条件。”

林涛停下手中的工作，用肘额上的汗珠，指了指室内，说：“红砖地面，只能看廓，看不纹，一样没有比对条件。”

“这样密集建造，不会造成分地不均的纠纷吗？”我对这样的事情充满了好奇。“以前这里是一片公用地。房建造的那两天，我们确实没有接到过纠纷报警。老百姓很团结啊。”

“你们初步勘查结果怎么样？”我转问小杨。小杨是我的学生，虽然比我小不了两岁，但我不自觉地以老师自居起来。

这可能是小杨工作后遇见的第一起双尸命案，所以他显得有些惶恐。

刚室内，一充满血腥味的风就扑面而来，那是一非常郁的血腥味，我忍不住抬起手背了鼻。

曹支队长摇摇说：“也不是，据初步调查，有七八是长期在这里居住的，有十余是偶尔会在这里住，剩下的几十间房屋都是空着的。”

程城市的小杨法医走过来和我握了握手。程城市市区有四十万人，却只有三名法医，其中一名参加职务竞聘，槽去了刑侦大队当教导员。剩下的两名法医都是我在前年专业技术培训班上教过的学生，工作才两年，却要肩负这么沉重的工作负担，真是不易。

林涛正蹲在后门，用小刷仔细刷着门边。

我习惯地绕着现场走了一圈，这是一间自建的红砖平房，只有一间，且没有隔断。房屋的北侧有一扇红漆双开大门，旁边有一扇窗，窗帘是闭合的。窗台有些，一米七的人站在窗前估计也就勉可见室内的情况。窗下面是一片坛，已经被警戒带保护起来了。

“怎么样，有发现没？”凭我的直觉，这起案件应该并不算困难。

我一脸失望的表情，穿上鞋，推门屋。

“足迹呢？不是能看方向吗？有比对条件吗？”我问。

很有档次的二层小楼，叹：“人类真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