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这么小，还是特瓦林用了什么法术？”

“对哦，这事我当时也忘了问”，凯亚玩味地看着特瓦林，“别告诉我你们龙都是从鹌鹑蛋长到那么大。”

“龙蛋没这么小。”特瓦林没再说下去。

凯亚却还是一副想让特瓦林继续说的表情，特瓦林干脆把头转开。

“哈哈，想不到你还懂心疼人”，凯亚摸摸特瓦林湿润的鼻子。

“哼。”

“咦？魈呢？”

魈回到壶里，发现万叶不在，钟离先生说万叶在壶里闷久了，要出去走走。

魈在荻花洲的一棵树下找到了万叶，万叶正乘着晚风赏月。

万叶长高了，慢慢褪去少年的青涩长成青年，在拥抱他时，就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已不复少年时的纤细，触碰他大腿的肌肉时，能感觉到里面蕴藏着属于武者的力量。

真的应该过去吗，还是远远看着就够了。对万叶来说，或者和自己的经历只是一段惨痛黑暗的过去、年少时对情欲的痴迷，待他长大了，可能除了孩子，他们不会再有交集。

“怎么，魈上仙看了那么久，却不愿意过来和我说一句话。”

“……”对了，万叶的耳朵很灵敏。

“你怎么喝酒？”

魈走近，才发现万叶手里拿着酒瓶。

“里面只是水，解解馋。”万叶晃了晃酒瓶，“不坐下吗，夜色如醉，此等美景岂可辜负。”

万叶还在看着月亮，听到魈坐到自己身边，突然感到腹部传来一股温暖。

“你在做什么？”

万叶低头看到魈将手放自己小腹上，像是传来什么力量，很温暖很舒服。

“这是我的法术，能保护你和孩子，还能将蛋控制在比较小的尺寸。”

“控制蛋的尺寸？”

“蛋太大，你会不方便。”

“先生问了我几个问题。”

“……”魈的动作滞了一下，继续运转法术。

“魈，我不讨厌这个孩子。我对你，怎么说，我对你现在并没有那种除之而后快的恨。你当时说你背负着业障，我就知道我所有对你的复仇要宣告失败了，你已经过得这么糟糕了，甚至你都认为自己就该过得这么糟糕，我还能让你坠落到哪里去。”

“我不甘心，我接受不了这个结果。那就一直和自己说不原谅你，拖着你不放，只要一直不原谅，这样自己就会好过。”

万叶就着壶口喝了一口。

“但放纵恶念的滋长就已经违背了我心中的道，在我一心复仇的时候，就连我的刀也不听我使唤了。”

“但还是不甘心啊，所以”，万叶转向魈，明亮的红眸里仿佛倒映着月光，“来，和我打一场！”

“胆子不小，敢挑战仙人，我倒是好奇你能接下几招。”

万叶仰头将酒壶饮尽，抛到身后，拿起刀。

“可别小瞧我，谁说凡人就不可企及仙人的威能。”

魈持枪冲来，万叶并未躲避，反而在原地释放出一阵风场将两人笼罩在内，花草、落叶及水泊的水被席卷而起，风场内一片纷乱，遮掩住魈的视野。

突然，万叶从魈的身后刺出一刀。

“有趣。”

魈侧身躲开，和璞鸢向万叶下盘扫去。

万叶在原地高高跳起，意图在下落时发动攻势。

魈也跟着跳起，不过是从下往上向腾空的万叶刺去。

万叶只能转攻为守，用刀挡开和璞鸢，碰撞间擦出火星，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两人后退了几步，万叶感觉持刀的手轻轻一麻。

“你赢不了。”

“但我也还没输。”

双方又过了十数招，最后魈趁着万叶反应不及，突刺到万叶背后，用枪在万叶背上轻轻敲了一下。

“我输了。”万叶干脆仰躺在一片狼藉的花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