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在命悬一线之际，万叶喊出了魈的名字。

“听召护法。”魈手持和璞鸢为万叶挡下一击。

岩龙蜥被突然出现的魈打得措手不及，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

“无用！”魈疾速突进，一枪刺穿未能反应的岩龙蜥，一个庞然大物轰然倒地。

“谢谢。”万叶用刀勉力撑起身体站起来。

“呃……”，魈伫立不动。

“你怎么了？”

“别过来！”

万叶这才发现，魈被一股散发着不详气息的黑气笼罩，就连魈本身也散发出肃杀之气。

“你这是！”

魈看到万叶还在靠近，仓惶逃开。

“魈！”

没等万叶反应过来，魈已没了踪影。

管他做什么呢，是他自己要来的。可是，他才刚救了你。

万叶咬咬牙，往魈离开的方向追去。

“魈！回应我！”

万叶看到一路或被重伤或被杀死的怪物，顺着方向来到华光林最北端的山洞。

山洞里倒着两只巨大的岩龙蜥，魈跪倒在地抱着头痛苦呻吟，身上笼罩的黑气比之前看到的更浓厚。

“魈！我带你回壶里！”万叶想跑过去扶起他。

“别靠近我！呃！三年前，我就是这样。别过来！”

万叶怔在原地，三年前，是啊，当时魈也是这样在地上痛苦挣扎，他想过去帮忙，然后就被……

“所以，你才会丧失理智。所以，你才会忘了对我做过的事。”

“你走！我自己会好的，呃啊！离开！”

“钟离先生，我去找钟离先生，他肯定有办法！”

魈听到“钟离”二字，一个突刺离开山洞。

万叶只看到一股黑气与他擦身而过，黑气里充斥的怨恨和肃杀让他不寒而栗，再追出山洞，已寻不到魈的踪迹。

5

万叶再见到魈已是三天后，在他外出云游这段时间里，空都已经怀上阿贝多的孩子了。

虽然之前已听说有个男人踩了壶里一个龙的脚印就怀上了一条巨龙的骨血，但亲耳听到好友怀孕的消息万叶还是被震惊了。

再回想自己曾经过那个带脚印的花园，吓得直冒冷汗，幸好没踩到。

不过钟离先生到底是什么人？能收仙人当弟子，能帮男人怀孕生子，还能将无相之风改造成无相之土。仙人？

魈突然出现在万叶的房间时，万叶还在消化这些震撼人心的消息。

“你没事吧？”突然看到魈，万叶愣了愣。

“没事，我习惯了。”

房间又陷入安静。

看来他不问，魈就什么也不说。

“给我讲清楚你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三年前的事。”

“按照契约，我负责清理璃月各处魔神残骸滋生的秽物，虽然我能将其斩杀，但魔神的憎恨和执念还是会化作业障反过来侵蚀我。当时我的心智被业障冲击，才对你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情有可原？！”

“不，我说过，这是我诸多罪孽之一，或者说现在，你也是我的业障，终有一日我会被黑暗吞噬，那时自有人将我了结。我会为你做任何事，但请不要靠近我，我只会给你带来更大的不幸。”

“呵呵，你可真能说。”

“不仅是不想伤害你。你之前总是说我喜欢和你做…我必须承认，和你做那种事确实很美妙，就像现在…”，魈顿了顿，“但这不是我该拥有的快乐。杀戮永不止息，我走了，你也该回去过你凡人的生活。”

“呵呵呵呵…”压抑的笑声划破寂静。

“哈哈哈哈！！”

万叶环抱着身体，放声大笑。

我是何等愚蠢，妄图将一个已在地狱的人拉入地狱！

我可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你说我是你的业障，那你就给我好好受着，你永远也偿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