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传到连婓耳朵里,干脆把他软禁起来。
连瞿浑浑噩噩地被关在地牢里,虽然好吃好喝,却让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备受折辱,发誓待他出去后一定杀了项秦,然后再好好地报复云音。
总是这么关着也不是事,项秦从不是什么大善人,反正云音也从未抚养过一日连瞿,且又是连婓逼迫他生下的孩子,也无半分感情,不如杀了以绝后患。
连瞿和连婓虽然有仇,却怎么说都是血浓于水的父子,保不准哪天回去透露了风声就不妙了。思虑了几日,项秦就让人在饭菜里下了毒药,想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连瞿吃了饭后照常躺在床上蒙头睡觉,自从被关着后他这样已经很久了,不到一炷香后就有看守的兵卒进来,伸手探了探连瞿呼吸,发现已经停止就让人去回将军消息。
项秦知道连瞿已死,心中有些复杂,他怕云音知道这件事后会恨他,可是为了他们的未来他必须心狠手辣,他叹息一声让人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埋了,只愿他来生不要再托生在帝王家了。
听说朝廷又派了军队来围剿项秦的军队,项秦吃亏在人少,不得不带着人转移去别的地方好突破朝廷的围攻,云音不舍他亲手布置的小家,项秦安慰他说会有一天回来的。
云音却道,“夫君在哪儿,哪儿就是家。”
战事有些激烈,这一次朝廷的进攻比往年任何一次都来的猛烈,半途他们遭到了伏击,项秦不顾自身安危为云音挡了一剑,事后忠心的手下对云音感到不满,若不是项秦实在爱极了他,早就不知说了多少云音的坏话。
将军为的一个奉天这样不顾全大局,实在有些寒了这些忠心手下们的心。
话传到了云音的耳朵里,云音有些不适,想到夫君肩膀上的伤口,他更加伤心,因为没有好的修养一路颠簸,项秦的伤口发脓,大夫说要把死肉剃去才能有新肉长出,不然再这样下去会更加严重,云音害怕担忧,看到夫君忍痛剃肉,只能在一边抹泪。
手底下的将领来看项秦,见到云音也在这儿都有些不喜,云音自知碍事就低头退了出去,他刚走就听的帐篷里有人说他,说项秦把太多心思放在了云音身上,军中许多事情都变得优柔寡断起来,显得贪生怕死,处处不敢向朝廷出兵,显得畏手畏脚。
项秦一向不喜欢手底下的人说云音坏话,怒斥了几句就没人再敢说云音了,出去之时看到云音还站在帐篷外,为首的将领上下打量着他,低声怒骂祸水。
回到帐篷,项秦知道云音的委屈,“他们是和我多年出生入死的手下了,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你,别怕,夫君会永远护着你的。”
云音依偎在项秦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在意,只要夫君还爱着他。
又走了半个月,途经一座破庙,项秦选择在这儿暂时停留几天,待的前方人马探路回来后再继续前进,行军的路途总是艰苦的,项秦怕云音不适处处都对他细心照顾。
破庙处处漏风,这儿本是一座观音庙,年久失修,观音石像早就破败不堪,云音进来后还是潜心对着观音像跪拜许愿。
项秦在外面安顿好车马后进门,看到云音跪拜,也跟着跪在他身边,拜完后问了云音许了什么愿,云音淡笑摇头,“说出来就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