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时刻警戒着。
千方百计绕开了项秦的包围圈,连瞿一路带着云音流浪,可惜连瞿实在不是个会过日子的,身上的东西一变卖,银子花的大手大脚,到后面居然拮据起来,他不想在云音面前失了面子,想去钱庄拿钱,可是眼下到处是项秦的人他也不好现身。
记起以前的事后,跟着连瞿流浪,云音难免不会不知道这十几年外面发生的事,尤其是云中鹤造反云府满门抄斩的事情,除了一开始的震惊和伤心之余,云音也并无多么悲痛,云家人的那些情亲早在他曾经在宫里的时候就消耗完了,不过令他觉得复杂的是云中鹤居然会造反,十几年前,他不是把自己的前程看的比谁都重要吗?
听起云音说云府的事情连瞿就恨云音,他自小就是舅舅带大的,舅舅为了他不知付出多少,小时候他也时常从舅舅口中听闻母妃在云府的事情,明明那么在乎,他的母妃在舅舅死后居然如此薄情表现,连瞿觉得又恨又怨,亏得云中鹤当初那么记挂他们之间的情意,云音当真是没心没肺。
连瞿气的又语言讥讽,云音不知哪里惹得了他,径自生起闷气不予理会,看着云音这样,连瞿更加来气,“云中鹤怎么说也是你的哥哥,他死了你还逍遥自在,一滴泪也不愿为他而流,真是无情无义。”
虽然同是云家人,云音早就对他们死了心,死就死了,他也决计不会为他们流一滴泪,伤半分心,昔日他在宫中如何也少不了云家人的推波助澜,云中鹤是最虚伪之人了,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想到便觉得恶心,这是他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
“死便死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还要我为他们寻死觅活不成,且也不关你事。”云音冷言冷语道。
怎么想也想不到云音说出这番话来,连瞿想到死去的舅舅,痛心不已,恨恨地骂他,怎么难听怎么来,云音听的脸色发白。
“你若真的这么讨厌我,就放我走吧。”也免得相看两厌。
“哼,放了你好让你去寻你那些个男人靠山?不知羞耻的贱人!”连瞿不愿再同他做口舌之争,出了房间去。
到了半夜,醉醺醺的一个人回来,嘴里说着不清晰的话语,云音想起白日里连瞿骂他的话伤心的睡不着,这会儿他回来了更是不敢睡,一个人睁着眼睛到天明。
第二日连瞿就开始收拾东西,云音问他去哪儿,连瞿说去大漠。
那里荒无人烟,去那儿恐怕一辈子也回不了中原了,云音怯怯地问他为何要去那儿,连瞿也不知为何,就想着带云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中原,让他再也不被那些男人抢来抢去,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束之高阁,唯有去大漠,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云音哭泣,他不想去,他想去找自己的孩子,连瞿厌恶他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点了他的哑穴,不许他再哭再提去找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