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以前在外面买的，好看吗？”裴惠说。

“我还有一些要事要和朝臣们说，不陪你了。”

“可陛下从来没有打过仗……”

“陛下要御驾亲征，他要我留下来坐镇长安城。”

“陛下说笑了。”

镜里面看着自己，又抬看了看苏密，两个人相视一笑。

“陛下……”

×××

“陛下，这……”厄宛说。

“卿不必多礼，把东西收好。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这件事不要被第三个人知。”

裴惠看着苏密离去的背影，她从未受到自己和苏密之间的距离像现在这般遥远。她有一奇怪的预，也许苏密真的会永远离开自己，离开他们的孩。裴惠最的人不是苏密，但多年来她不可能对苏密毫无情，何况，苏密也是苏奉祀的父亲。

“我说了，你不能去。”苏密说。

“又打仗了，你是不是又要……”

厄宛打开那个窄而长的木质盒，里面是一张绢布圣旨，由苏密亲手书写且加盖玺印。厄宛看了圣旨的内容，说的是，如果苏密在战场上遭遇不测，太继位，皇后裴氏垂帘听政。

“诺。”

厄宛回到将军府，只见曼努在门等着自己，她问：“厄宛，儿是不是什么事情了？我午睡的时候了噩梦，母连心，我实在是害怕。”

裴惠看着镜中的自己，说：“这样的妆容打扮，倒像是刚成婚的年轻女人。”

“臣领旨。”厄宛一边说着，一边下拜。

“不用担心，昆仑也是经历过刀光剑影的人，他早就不是小孩了。”厄宛说。

苏密打开裴惠的几个常用的首饰盒，一就注意到那朵粉的芍药绢。苏密拿起来，然后别在裴惠发髻的正中间。裴惠今天用的普通发髻，不不矮。苏密说：“这不像是里的手艺。”

厄宛摇了摇，说：“我请求战，但被陛下拒绝了。”

“你倒是不一样，别人都说皇帝份贵重，要珍重龙，你却说他没打过仗。”

“为什么？”

苏密回到宣室殿，发现厄宛恭候多时，他说：“陛下，请让臣战……”

“厄宛一直是大晋的忠臣，我相信你，所以才把这件东西托付给你。必要的时候，你要用这个保护好皇后和太。我要走了，皇后就给你了……”

“我找你来，是有一样东西给你。”苏密把一个盒放在桌上，给坐在旁边的厄宛。

“如果是你去支援昆仑，我还放心些。”

“事已至此，我们说了又不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相信昆仑不是福薄之人。”

“好看，惠儿怎么样都好看。”苏密说着，又在裴惠上的两边上各金玉簪，还有一支步摇。

“诗云：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芍药又叫将离之，我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请君务必保重。”苏密轻轻抚摸着裴惠的芍药绢和黑亮发。

“我却觉得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