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忘了吗？殿下十来岁的时候，有一次爬树下不来，还是愚哥儿……”

“总不能是我假传圣旨。”

“但愿如此。”

”

“立嫡立长，这是祖宗的规矩。太殿下是嫡长，只要他品行端正，孝义两全，陛下不会动摇国本的事。”

“他不是你的儿，你还这么上心。”

晚上的时候，厄宛和曼努两个人共同赫达的某一支舞。厄宛常年征战，而曼努从不曾荒废练舞一事，两个人都是段柔韧，充满力量。两个人的一黑一白，错在月光下十分好看。

“昆仑自有他的福气，你不必过于忧心。”

“是那只蠢鸟非要叼走我娘送给我的簪。”

“你一天天老想着打仗什么？像我们今天这样，过着平淡的日才是最好的。”

“男人不应该征战沙场然后建功立业吗？我要像阿爸一样当大将军，当最大的将军。”

冬丝是裴惠的陪嫁丫，后来成了三皇的侍妾，如今是皇帝的裴才人。裴才人是皇后边的人，她住在椒房殿的一个偏殿。

“等我见了陛下，陛下会不会让我当将军，然后和阿爸一起去打仗？”

“别家更小的孩都能太的陪读，昆仑都十五了，又不是小孩。他跟着我练了这么久功夫，总不能一辈当匹夫。”

“娘，我真的想去玩。”苏奉祀扔下书简，蹭在裴惠怀里。

“你翻太多了，平常睡得好的，今天是怎么了？”厄宛说。

“他就是我的儿。”

“陛下，真的吗？陛下要见我？”苏昆仑说。

冬丝收拾太的书桌，把那些东西摆放整齐，她说：“太随皇后殿下，他是个聪明的孩，殿下不用之过急。”

“小孩难免淘气，但也很可啊。”

“随我？我小时候可比他懂事许多。”裴惠说。

“殿下当时还要愚哥儿别把这件事告诉裴参政和王夫人呢。”

“二皇过继，但陛下还有三皇、四皇，将来指不定有多少儿。如果奉祀不勤于学业，陛下怎能放心让他继承大统呢？”

早些年，厄宛常年在外作战，鲜有时间回家。近两年，晋国三面边境安宁不少，厄宛很少征，仿佛成了个坐享爵位俸禄的富贵闲人。今天下朝，看到曼努在摆放婢女端上来的饭菜，苏昆仑在墙角捉虫玩。

“原上月，赫达语中叫苏沫尔瑞。”厄宛说。

苏昆仑在旁边看着，十分沉醉，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母亲会舞的人。而很少有人知，厄宛也擅长舞。这支舞是传曳教给厄宛的，他们也曾经在月下合舞。

“好了，别说那些蠢事了。”

“伴君如伴虎，我都替昆仑把汗。儿还那么小，就这样让他跟你一样在朝为官吗？”

时间是一神奇的东西，人的情或多或少会在时光的逝中被扭曲。曼努翻了个，她没睡着，结果发现厄宛也睁着。

“诺。”太的侍女们说。

“谢谢你。”

“厄宛，让昆仑洗手吃饭了。”曼努说。

“别玩了，陛下说想要你明日觐见。”厄宛说。

“你怎么不睡？”曼努说。

裴惠拿他没办法，只能说：“一个时辰之内要回来，不要玩疯了，不要了汗风。冰儿，霜儿，你们这些人要照顾好太。”

“阿妈，阿爸，这支舞叫什么？”苏昆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