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与其他两家商定的事。你不必多问，乖乖听话就是。”

“你们也退下吧。”

盖这个章像是耗空了家主今天最后一儿气神，他不再看桌案上的纸张，也不再看在场的两个小辈，而是虚靠在凭几上心不在焉地吞云吐雾。

“我……”

“所以老夫答应，让另外几家那几个孩签。你下次发情时，中签的那个人会被允许你的房间，标记你一次。然后一直重复这个步骤，直到我们都得到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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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杆在家主手里转个圈，她边说着边用烟嘴拍打几下海同光的脸颊。然后站起来，重新坐回桌案后。

“啊对了，趁嫡还没回来，老夫有件事想知，让你动心的那个中庸，他叫什么？”

“但是你看看你现在这样，闻个烟味就受不了，毫无男气概，弱不禁风，以后怎么继承海家。”

“本想着你多少也是自家血脉，疼你一次，让你自己选个人。但是，同光，你既然敢犯今天这错，想必也没顾虑过海家。”

家主不烟了，他把玩着烟杆，就着烛光再一次仔细审阅条款，确保那上面的内容跟之前商定的一字不差。最后他再次叹气，从嫡手上取过蘸好朱砂的私印，在落款稳稳盖上去。

再次被烟雾笼罩的老把一切尽收底，他轻声笑了一下，诡谲又森：

“收好吧。”

“可惜啊，这些小辈里老夫本来最看好你的，多难得的系单灵，这些年这么多孩，就你继承到了。所以也值得费不少心力，才让你认祖归宗。”

嫡在旁边偷偷拽他的衣角，示意他赶随自己一同离开，别再让家主发怒，平白惹来惩罚。海同光看都不看他，仍旧一动不动着背昂着，执着要一个答案。

他的声音早就跟一样老朽，如沙砾刮着竹席一般嘶哑难听，缓缓吐残忍的恶意：

“珍贵的修士的血脉可不能断绝了，你说老夫说的对吗？海同光？”

家主不再多问，懒得戳破海同光蹩脚的谎言。他执掌家族多年，事务实。反正人已经在手里掌控着，海同光有些脾气几下也无关要。这时门外嫡低声请示，得到家主允许后才拉开门。他手里捧着托盘，稳步走到桌案，把上面的东西一一取展开摆好，一切收拾妥当后，才侍立在侧研磨朱砂。

海同光正张分辨，别的不说，同年龄段里的孩里没有一个能打得过他的。要不是前不久该死的分化，他怎么会被这个老不死的如此贬低！

老者把烟嘴放在嘴里，猛几，然后蹲下，对着海同光缓缓吐。烟气直直脸上，呛得他不停猛咳。

地，还在努力调整被刺激掉的呼。他隐约意识到内容是关于他的，并且有个预，此事对他十分不利。

但是，不行，他还有慈心。海同光摇摇，说，不行。

“嫡又……唉，不说了。吾老了，命不顺，都半截土，顺心事没有，烦心事倒是不见一儿少。咽气之前，老夫必须亲手把这件事安排妥当。不然万一海家家中落后继无人，九泉之下，吾愧对列祖列宗。”

“倒是真有几分胆量。”

海同光抬看着跨坐在墙的戈州，他满脸期待，睛亮晶晶的，笑得坦诚又可。

“你放心，当初谈好的条件一儿都不会变。你乖乖听话，海家就保你那个便宜平安。”

可能他也觉得海同光会答应同他私奔吧。

海同光知这就是刚刚提到的“契约书”，他现在确信这东西跟他密切相关，只不过他不知里面内容是什么。

“哼。”

海家嫡再次行礼，准备告退。海同光却恍若没听到，他再次发问：“到底是什么？”

戈州。

“我不知，忘了。”

海同光在心底默念那个人的名字，夜晚他们相拥，黎明就要离别。那天戈州提议俩人一起走，远走飞，离开这座死气沉沉的大宅。海同光差儿就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但是不行，他还有，他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