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果然异于常人。”

李逸停了一停，查看衣衫上发现没有污渍，便径直回房了。

李逸转离去。没想到曦风突然抓起桌上的果向李逸砸去。

“只是想问罗兄一个问题。如果罗兄不愿答，那也无妨。”

“啊，罗兄好力。我风月云雨楼不为别的，只是盘缠用尽，来这以工换酬，休闲个把月便离开。”

“如果你需要我的话，我在旁边房间。”

李逸带几分惊诧地看着他，罗夏指了指他遍布剑茧的手掌。

“李兄不也是。”

“罗兄两个问题都不愿答，我也不自讨无趣了。小弟告辞。”

一颗石敲在窗上。

两人相视一笑。

“你从不曾真正地笑过，你我虽相识不久，我也可以看来。你端着架，掩饰自己的好意，枉小人，当被人发觉时又恼羞成怒倒打一耙。我不知你在害怕什么，又被什么所禁锢，但是你本可以活得更快乐。”

“听闻罗兄未曾与曦风有过鱼之。千金不买宵一度，罗兄这是为何？”

“你知什么，敢在此大言不惭！连抱一个青楼男的觉悟都没有，你本不对我说这番话！”

“罗兄是否在为曦风烦恼？”

一人伸手拦腰扶住。

“但说无妨。”

“……”

夜，晚风敲窗，李逸坐在地上，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他抓住绳，立被一巧劲提到了屋上。见罗夏摆了一坛酒两盏碗在屋檐之上，笑而望月。

“如果你…注视的真的是我的话……”

“曦风大人，你年纪轻轻，却是个明事理的人，对错是非心中自有决断，却着自己去模糊两者之间的界限，自己去一些为自己所不耻的事。如果你真不关心玖玉，就不会在他初接客时去大殿查看；如果你真不是想救我一命，不必我你的侍从，我这年龄，可以立接客，不是吗？”

“……说到底，还是说我好话，想我放你一。看来，你是傍定了罗公了？”

李逸看着他，脑中就浮现‘陌上人如玉，公世无双’的词句，脱而：“。”

“秋月洁明净，甚是丽。”

“瞻有何指教？”

“罗公睡不着？”

“鄙人素在江湖上无名，又非名门望族，不需考虑颜面名声。”

“我自小无父，故未曾取字，以为憾。及闻瞻此言，才发觉是自己扭了。依瞻看，我该取何字？”

罗夏端起一盏酒，一饮而尽。

“不敢自称为兄，刚给自己取了字，你以后就叫我瞻吧……不，酒就不喝了，一杯倒。”

“抱一个男人，需要的不是觉悟，而是责任。对方愿意雌伏于地、为你抛弃尊严，你就有责任去回报他的这份信任。不过，对于青楼中人来说，‘责任’这个词太奢侈了吧。”

“瞻既是习武之人，又为何甘愿困居在这青楼之内？”

你在胡言语什么！”

李逸向下一跃，在墙上接力一，轻松飞屋内。酒气上，但是大脑还是转个不停。前旋的是周方治的脸和曦风的脸，耳边似乎还听到他们零碎的话语，恍恍然见一人坐在床榻之上，其面容看不清晰。他伸手去，一个踉跄，跌倒在半路。

“你不答也罢。我还有一问题要问，就睡去了。罗兄，若一人将心托付于我，只因在我上看到他人的幻象，我因无知接纳了他，现在该不该对他负起责任？”

李逸喝了一盏酒，中间一直死死盯着罗夏，看他的表情和反应。

罗夏笑看着他，当下应好。

李逸打开窗探，看见从屋檐上垂下一截绳。

“罗夏的确是一名很好的客人，而我自有脱之。放心，我会促成你们俩的事的。秋日燥，心情大起大落对无益，吃甜平复一下吧。”

“……”

以为是无聊人的恶作剧，没想到又一颗敲在窗上。

曦风背对李逸，手握住椅背，半晌，才说一个字。

掀开帘帐，李逸走回房间。

罗夏轻笑声，又一盏。

被笑容面遮掩的震惊和若有所思。

李逸走过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