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沃在他放下盘子前拿了一片烤面包，然后修长的手指往上一画。

白浊的精液被涂在了面包片上，贺允勾唇道：“你真是骚出天际了。”但也没有阻止他，还顺便往上放了一片培根。

楚沃拿过面包咬了一口，嘴角沾着面包屑，还伸出小舌卷了一下，又顺手将咬过的面包递给贺允，贺允就着他的手在他咬过的地方也咬了一口，还顺便舔了舔他的指尖。

指尖酥麻的感觉让楚沃一颤，忍不住又抬头亲了亲贺允。

贺允不允许楚沃出去乱跑，随时查岗，楚沃只好待在老宅里无所事事。

他在花园秋千上脑门盖着本书就着阳光睡着了，梦里感觉有人在吻他，在即将窒息的时候，楚沃惊醒了。

然而那不是梦，是真的有人在亲他。

楚沃红着脸瞪着贺允，“你是要把我亲死吗？”

贺允缓缓在楚沃面前蹲下，眼眶有些红，单膝跪地，对楚沃说：“对不起，从前我……”

“别说了，我说过，谁也不准提以前的事情了。”

贺允吻着楚沃的手背，一滴泪落在他手背，楚沃错愕，愣了片刻才问：“你怎么了？”

贺允说：“我们的人找到‘星尘’了，不过，齐燮那边的人也找到了，人被他带走了，我们……只能……”

楚沃深深叹了口气，“你养那么多鳄鱼，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抓住凶手，用同样的方式为鹿鹿报仇吗？”

贺允说：“是，我们找了很多年，但最后还是靠你发现的线索才有了突破。

齐燮那边端了一个窝点，但‘星尘’组织庞大，他们以战养战，靠杀人越货养活自己，身份信息基本是假的，他们是一群寄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小丑，真的像一粒尘埃，无处可寻，又无处不在。

剿灭他们这个过程，将会很漫长，而且齐燮不会同意我们擅自处决，他派了人盯上我们了，但我想……”

楚沃闭了闭眼睛，为了贺鹿，他们经受了八年多的苦难和折磨，每一天都没有放弃寻找凶手，但是不是可以换种方式惩罚凶手。

楚沃说：“你别想了，既然不能亲手处决，那就交给法律吧，毕竟，是我们亲手将他们送上断头台，不是吗？”

贺允靠着楚沃的膝盖，闭上眼睛，眼角的泪顺着楚沃手背流下去。

八年了，所有仇恨、苦难、愧疚和背负的尽头，都是如水而逝的残忍光阴。

楚沃低头吻住贺允的头顶，贺允哑声说：“对不起……”

当年贺鹿的死，直接导致贺父心脏病突发猝死，作为医学教授的贺母在贺父死后三个小时，往自己静脉推了一管空气。

一场葬礼，两辈人，同时葬三个人，那是空前的悲剧。

也直接击垮了贺允和楚沃两个人。

偌大家业落在年仅二十六岁博士尚未毕业的贺允身上。

作为律师的楚沃，被那群疯子选中，作为正义和公平的代表，去面对贺鹿的残酷选择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