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谁？

沈曦独自一人走卧房，围着被坐在廊檐下，仰望向夜空中那唯一一抹亮光。

可惜。

且这段时间，陆斩疾虽不让她门，扈婆婆的书局却是照常开门的，而且扈婆婆的模样和往日没什么差别。

琼院还是老样。

如今她能的，便是珍惜今后和陆斩疾相的每一分、每一秒。

次年，四表兄和五表兄一起参加科考，一个是状元，一个是探。此后再没有言官敢用“商之女”这四个字来弹劾皇后。

那厮临走前，说他会尽量赶在生辰日之前回来。

心底那份不安的觉随着夜而变得越发烈。

彼时三表妹其实已然怀了，只是那段时间太忙，她又瘦，不怎么显怀，旁人看不来而已。

据说当时这言论来之后，永安帝和皇后都很冷静，一声不吭的，将保密工作得十分好，直到六个月后太平安生，永安帝才一旨诏书昭告天下，且为了庆祝太生，永安帝还下令减免了百姓三年赋税。

刚开始也有言官弹劾，说玉焉表妹乃是商之女，不为后。言官弹劾当日，三表兄便主动了太医院任职。

关于玉焉表妹和三皇的事情，也就是如今的永安帝和皇后，沈曦这段时间也打听到不少消息。

卧房里的摆设也还是她从前离开时的样。

这一觉，她睡得极其不安

和原书上写得相差无几，他们两人很是恩，三皇帝对玉焉表妹很好，娶她为妻，封她为后，且这么多年从没纳过任何妃嫔，后里只有玉焉表妹一人。

没有如果。

沈曦搂着被，缩了缩肩。

既然已经错过了。

沈曦眯上睛，又翻了个。

扈婆婆为神婆，不可能没觉到其中不妥。

这些人编排“皇后无”的言乃是永安帝刚刚打败反贼魏昱、平定内之后。

若是永安帝被人挟持，陆斩疾的反应一定会比现在更严重。

永安帝？好像不太可能。

这意思是不是说……他要救的那个人现在所在的地方其实离京城不远？

这些天，陆斩疾向她提过不少次永安帝。

沈曦侧躺在床上，望着一闪一闪的跃烛火，视线逐渐模糊……陆斩疾这厮究竟是去救谁了？皇帝？皇后？还是小太或者小公主？

隔厢房里睡了。

玉焉表妹在“她”死后半年才嫁给三皇。

不知在院里坐了多久，直到夜风把沈曦得手凉脚凉，她才裹起小被返回了卧房。

如果不是陆斩疾，还有边其他人都告诉她已经过去了十年。她一定会以为，她回到了正确的时间，她没有错失陆斩疾十年。

沈曦当时在路边打听到此时事，还赞叹了句：啧，这还真是公平公正不偏心。

不曾想又三年后，小公主生。

永安帝便又下令，减免了百姓三年赋税。

可有些人为了将自家的女儿里工人，竟又编排起了“皇后无，不堪为后”的言论。

只是她还是睡不着。

一个国家若是丢了天，那绝对是件影响国运的大事。

排除永安帝，那就只剩皇后和小太、小公主三人了……沈曦意识渐渐模糊，怀揣着疑惑不安的沉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