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也知问了不该问的事，就继续说了下去：“这时候衙门闻声而来的人越来越多，那妇人就说了另一件大事。”

即使是长公主，也不可能得住天下人的嘴。

“京兆尹没有办法，只能任由那妇人在衙门耍赖。”

“她说，她昔日掌殿下的起居注记，有证据证明府里的大公江汜，不是驸爷的血脉！”

——不是没有办法，恐怕还是脱不开庙堂倾轧罢了。长公主为天信，在朝中纵横多年，怎么会没有政敌？那京兆尹是何门何地，何人弟何人之师，又与何人联姻，四面八方地查下去，必定能牵扯其中关系的。

“纷纷地笑话她。”

“大家原本都不信她，到这个时候，却又半信半疑起来。”

江楚烟心中早有猜测，闻言并不意外，倒是猜了猜这个“冬苗”，是不是荷叶镇那个她叫了十年“阿娘”的束氏妇人。

绀香也只听了一耳朵，还是到午间的时候，回了房，把事情细细地跟江楚烟说了一遭：“这件事还远不止于妙真郡主，那妇人说了郡主的事，又说郡主至今没有说亲，是长公主对这件事心知肚明，因为妒忌而有意苛刻庶女，衙门前百姓那么多，这话还不引得群情激愤的。”

江楚烟想起那天车厢里白衣男冷

江楚烟却只是摇了摇，没有细说下去。

不解。

“生”这个令人侧目的名声，江汜注定要上一辈。

“旁边就忽然冲一队京卫来，把那妇人堵上嘴拖走了。”

江楚烟：“京兆府有差役、有护军，怎样不是办法？”

她：“殿下和驸成婚多年，驸无二，一直是京城人津津乐的一桩闻。如今此人贸然上京，在京兆府前说这话来，恐怕第一个容不得她的就是驸。”

“那为什么……”

江楚烟就笑了笑。

“大家都当是她为了吊人的胃，说起笑话来了。”

吁了气，：“婢也只知这些了，恐怕如今这件事已经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听说殿下早就召驸到上房议事……”

她不知当中发生了什么，也就并不多评断。

这个妇人，恐怕是活不成了！

“还有人问，她若是知大公不是驸爷的儿，那又是谁的儿？既然她给驸爷生了个女儿，那必定也是驸爷的枕边人了，为什么不早些告诉他？”

所有人都会好奇谁才是江汜的生父……就算江汜其实真的是驸的儿，也无济于事了。

否地下了榻，侍女嘴里说着话，手上却没有一耽搁，围着她团团地净了脸、换了衣裳，：“小若是没有什么事，倒不必往前去了，只怕长公主殿下这会也想不起您来。”

这样算来，冬苗会选去京兆府撕扯这件事，也未必单纯是撞大运的偶然。

但她说去的那些话，却会像是一样，长在所有人的心里。

——“听说是京兆府前有个妇人喊冤，说她是这府里的旧仆，上京来认妙真郡主女儿，又说郡主是她给驸爷生的，求长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苛刻郡主的婚事。”

“那妇人似乎要说什么。”

不知她笑容何意，睁大了睛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