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面颊红彤彤的,老实地。冉辰接着说:“你希望自己未来的成功是依靠我呢,还是自己达成的?”见他不语,冉辰于是换了个说法,“我刚追你那会儿,总是拐弯抹角地拖关系给你送东西搞
福利,生怕你知
我是在对你好。其实我完全可以
现在你面前,把礼
直接送到你手里,帮你打
一切,但我没那么
,因为我相信你没有我也迟早能走向巅峰,而我只不过是当了一个推手,将那些你本就值得的好东西提前给你。”
祝歌无奈:“之前不是说了吗,我不怪你了。”
祝歌一般呆不了多久就得回去了,林钰一开始执意要送她回学校,被拒绝了几次后便只目送她离开大门,回到客厅等待保平安的信息。有一次祝歌忘了发消息,林钰虽然嘴上不说,却默默闹了好几天脾气,最后还是冉辰旁敲侧击地提醒了祝歌,让她发誓以后绝对好好汇报安全到家的消息,林钰才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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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钰还是有些一知半解:“你是说?”
“对不起……”林钰开时声音都在发抖,“我不该离开的。”
两人并没有打算在山里久驻,一来一个有工作一个有学业的并不方便,二来再多呆几天,那些个鬣狗似的亲戚不消几天就能闻着气味找到他们,将兄妹俩并不多的积蓄分刮
净,连骨
都不留。刚从山上下来,就立
买了车票连夜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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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钰听他这么说,脸颊微,低下
小声嘟囔:“这样啊,我们和好了……”这样呢喃了一会儿,他又满脸苦恼地抬
,“但她还说不要我的帮忙,是不是想和我断绝关系?”
很快冉辰便知了林钰所谓“尊重”是什么,他居然第二天就找了几十家能勤工俭学的
中,还给它们一个个打了学业、环境、风评的分数,又搞了个综合排行表,每一所
中都写了条简评。天知
他
了多久时间
这份表格,还
是上门给祝歌讲了三十分钟,最后祝歌忍无可忍,才把他踢了
去。
回到城里时已经凌晨,是冉辰把他们接了回去。他也没多问,只是沉默地担当一个司机的责任。反倒是林钰在夜里偷偷摸上了床,躲在被里搂着他的腰撒
,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你怎么突然就哭了?”祝歌目瞪呆。
“我对不起,也对不起你。”林钰说。
冉辰简直不知怎么跟他解释,磕磕
地比划着:“不是,你想我俩是情侣关系吧?”
“你成功的原因一定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冉辰慎重地解释,“我不能因为想要让你记住我对你的好,而把本该属于你的功劳抢走。这对你是一件很不负责,也不尊重的事情。”
林钰终于听明白了,说:“那我想要帮祝歌,是不是也不该让她知
?”
祝歌看着林钰这副模样,叹了气,拍拍他的背:“算啦,我知
你也不想这样的。我早就明白了一些坏结果不过是我们能
最好的选择造成的罢了,我已经不是祝以笛了,只要我能活
自己想要的样
,当祝歌也
好的。”
冉辰怔忪片刻,苦笑着将林钰往怀里搂:“跟我谢啥呢。”
林钰又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缓慢地,和祝歌一起下了山。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这件事儿,兄妹俩关系蒸蒸日上,除了偶尔尴尬,再也没了以前那
冰封之下的
觉。祝歌偶尔会来冉辰家
客,每到这时候林钰都会很有先见之明地冰好了荔枝等她,到时候两人就坐在客厅里
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果。没有太多话,却也
洽得很。
祝歌蹙眉,林钰继续说:“我只是逃走了,逃离了一切,逃避现实。结果把这些都推到了你上,让你一个人承担我的责任。”林钰这么说着,双拳
握,背脊愈发佝偻,直到几乎要把下
埋在
。
不过后来冉辰听说祝歌还是从那张表格里选了一家排名的学校,学的是建筑,每天除了上课,还有大约三个小时的勤工俭学项目,
的都是和专业相关的工作。祝歌本就
脑好,又能吃苦,在里
混得如鱼得
,很受学生和老师的喜
。
冉辰见他这副谨小慎微、当局者迷的模样,不由得啼笑皆非:“她不是说不怪你了吗?那就是和你和好了吧。”
林钰似懂非懂地又了
:“我明白了,谢谢。”
“这不一样。”林钰摇,“无论你怪不怪我,我都是自私的。我告诉自己是为了你好,只要我离开了就都会好起来,你可以不用再打工了,可以回去上学了,但这都是我太自私罢了。”
“这算是和好了吗?”林钰不确定地反问。
“倒也不是。”冉辰有些为难,“单纯的隐瞒只是一欺骗,你要
的是尊重她,别让她觉得你在怜悯、施舍她。”
再也燃不烟来。一滴滴豆大的
珠落在地上,有的打在烟
,将最后一
火星熄灭。
“所以你们和好了,不好的吗?”冉辰玩着林钰的长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