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沉默后祝歌幽幽：“怎么不说话，你也哑了？”

她话说得难听，冉辰不由得皱眉。他突然想到什么：“你知林钰他爸是谁吗？”

这个倒是和林钰说的一样，冉辰让她继续说。祝歌似乎是想到什么，语气怀疑：“不过她应该不只是个坏母亲，还是个糟糕透的女儿。我从没见过去给她扫墓，家里也没有她的佛坛。爸爸死后可是每个月都要爬老长的山路去给他坟扫净的，家里也有个专门的灵檀，现在我都保到寺庙里了。但我从来没见

一个正常人如何在成熟和幼齿间毫无自知地切换自如？换了副镜去看待这些，林钰之前的行为，无论是早晨醒来时天真烂漫的拥抱，或是酒吧里若似无意的挑逗都让冉辰觉得不寒而栗。

冉辰若有所思地应声：“说起来你之前说过你们的母亲，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沉默的、神秘的，同时也是纯真的、童稚的。冉辰经常看到他一个人发呆，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一听到任何人的脚步接近，尤其是自己的，他便会灿烂的笑容撒。

“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祝歌顿了顿，“我还以为他死了，不然怎么会送到我们那么偏的村里养。”

“哦，不是。”冉辰让棉糖自己去玩，找了张长椅坐下，他一边活动骨一边眯起睛，遮挡刺的夕，“你怎么觉得你哥是神经病？”

“我没有...”冉辰还想辩解，却逐渐沉没下来。

“怎么说你哥的呢。”冉辰不赞同，字里行间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护短，“他很好。”

“抱歉，我...”冉辰刚才开就被打断：“你说我哥怎么了？”

“否认什么？我哥他脑有问题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祝歌听上去并不是真的觉得林钰有神问题，不过是一嘲讽。可这黑幽默却戳中了冉辰的痛。

“这都什么鬼问题，你没长睛看不来吗？他第一次开说话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有问题，后来他学习突飞猛我就确信了。”祝歌不屑地哼了声，“毕竟他又不是真哑真傻，谁会没事儿几年不说还装成个弱智的？”

“他说要先搬去自己一个人住。”冉辰了被她吼得生疼的耳朵，解释，“我觉得我们需要暂时分开一会儿。”

祝歌嗤笑一声：“很好你让他跟你住啊，这么急着赶他去什么？”

“他说去你就让他去？他要去死你怎么不让他去死呢？！”祝歌愤怒，“你这人有没有脑？他那破神状态一个人住怕不是真的第二天就能把自己搞死在大街上！”

冉辰曾认为自己喜林钰这神秘矛盾的特质，让他是那么迷人。可现在看来，他有时候就表现得成熟的同时像一个小孩。就比如这次的事情，他看似是“成熟”地试图去一个人解决这些问题，但他不计后果、鲁莽无谋的样和幼儿无差，更别提他在男人的臂弯中表现的那幼齿的模样。

“问这个什么？不记得了，但应该是个糟糕的母亲。”祝歌说，“我知她死了，亲告诉我的。”

接起，一声怒吼如雷贯耳：“姓冉的你是不是在耍我！”祝歌听上去气坏了，要是放在耳边准能把他的耳给吼穿。

经过这次事件，再联系到之前的数次，冉辰确实对林钰的神状态有些担心。不像是影视作品中常见的“典型”神病，林钰十分温驯，从来不会大吼大叫，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反义词。相反，他过于安静，脸上除了微笑就没有什么其他表情，说话也很慢，每个字都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响笛上的一个音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