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把房子烧了找谁哭去?”
“我还能找你哭呢?”祝歌笑了起来,“行了行了,别假惺惺的了。你想问的无非就是林钰和我到底啥关系,他认识你之前都经历过什么呗?”
冉辰不置可否地沉默了下来,祝歌便继续说:“我之前也说了,我是他妹妹。一个妈,两个爹,如假包换的亲兄妹。然后他经历过什么……”她卖了个关子,恶意十足地哼了声,“他嫌弃家里穷,所以跟你说他没有家人,或者都死了呗。”
“什么?”冉辰皱眉,“小钰不是那种人。”
祝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他又不可能在你面前作什么妖,还等着你给他花大钱呢。”冉辰刚想反驳,就被她怎么,我说的不对?你没给他花钱?”
“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好好的交往怎么就变成金钱交易了。”冉辰觉得祝歌简直无理取闹,便一时难以控制情绪,“你年纪小小,说的话怎么都那么下九流?!”
祝歌脸色一变,阴沉地说:“真不好意思,我就是他妈的下九流,年纪小小不学好,辍学打工赚小钱,怎么了?碍着你了?你要是觉得我碍着你了就他妈的滚出去!”
冉辰深吸了口气,压下脾气:“对不起,是我不好。”
屋里暗沉了一阵,祝歌在点了第二根烟时被冉辰拦下了,她瞥了眼冉辰开口:“没事,你说的也没什么不对的。”她停顿了一会儿,“我是被奶奶带大的。祝苗,就是我和林钰的妈,是个妓女。她没说过林钰是哪儿来的,我估计就是嫖客的吧。我是她和拉皮条的孩子,我出生后她就把我扔给奶奶不管了。她带着林钰不知道去了哪儿,再见到她的时候就是隔着铁栅栏了,那时候我刚上小学,林钰快升初中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儿,她低下了头:“我老家那儿挺封建的,所以我初中还没毕业呢,奶奶就让我别读书了,去打工。我本来就不爱读书,随便找了个厂子就开始串线儿,一天能赚三十多块钱呢。省着点儿花,一个月就能攒两百来块,一年就能凑出林钰的学费了。”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吃饭有肉的日子,他能比我多吃一块肉,我比奶奶多吃一块。”说到奶奶,她笑了笑,“我羡慕啊,就去抢他碗里的肉,被奶奶一顿好打。现在吃得起肉了,也没人打我了。”
祝歌摇头,把烟头灭在一张千疮百孔的塑料壳上:“林钰读完了高中,是我们那儿学历高的了。可他不知足,硬是拼死拼活,跟家里闹掰了也要靠大学,奶奶就说除非考上最好的大学,别想从家里再扣钱了。嘿,没想到他还真给考上了。可我不乐意再给他钱上学了,我要省着钱给自己花,他倒是识趣,考上大学刚来城里,就断了和家里的联系。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后来再打过去就是忙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