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冉辰给他逗得直乐，又两三杯下肚，前的灯光有些模糊了才打着嗝问，“哎，你说这人……咋就变那么快呢？”

“您是说……”酒保微微瞪大了睛，随即心神领会地笑，“最近年轻人来得多的，这条路上的大学生也不少，净。”

“我说你神行不行啊？”老金扒拉着他的，“嗤，认得我这么多年了都没瞅来老就是狗嘴里……呸，人嘴里吐不象牙，你这睛的确是白长了。”

“不想来真的，还是这样来得轻松呗。来杯丁尼，谢谢。”冉辰靠在吧台柜上，扫视着餐桌区围坐一团的年轻小孩们，他们正在玩骰游戏，败者被了一嘴的冰块和酒。他失望地撇了撇嘴，而就在他回时，吧台另一端的一抹白引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了。其实他俩也没谈到非你不可的地步，分开半个月就能各找各的伴儿去了。可两家家长不这么觉得，后来老金给送了国，冉辰则差给他爸打断了。再次见面已经是四年后，老金抱着他老婆，冉辰搂着他媳妇儿，没有一丝丝前任相见的尴尬。

酒保熟路地凑过来：“冉总，怎么有空来了？”

“嗯，就闲着呗。”冉辰了吧台的桌，轻佻地问，“最近有啥好的没？”

“小秋啊……”老金神有一瞬的迷离，随即笑得角都皱了起来，一张大好英气的帅脸笑得跟个地主家的傻儿似的。他从手机里翻一张青年的照片，看着也就二十的大男孩抱着白大狗微笑着望向镜，一对漂亮的杏弯弯。老金自豪地将手机凑到冉辰前：“你看，我老婆漂亮吧？”

冉辰无趣地“嗯”了一声，酒保问他：“怎么想着来这儿散心了？”

冉辰沉默了一会儿，嗤笑一声：“你就不会说儿好的。”

“少他妈拐弯抹角说老神差。”冉辰仰着哈哈笑了两声，推了老金一把，“哎，你跟你家里那现在过得咋样？好不好？”

“……几个不？”酒保的声音打断了冉辰发呆，他迷惑地回过。酒保顺着他的神望过去，意味长地“哦”了声，笑着问：“看上了？”

了门，他靠在墙上看着舞厅上大片肌肤悦动的男女们，半撑着吐了烟：“真没劲儿。”将才了一半的烟灭了，他坐到吧台前。

细小的灰尘在金黄的灯下就像一片片沾了金粉的羽漂浮在空中，踏着云端而来的天使上了件白T恤，下是一条宽松的运动，踩着一双磨破了的白运动鞋。鸦羽般的长发被扎了一小撮在脑后，其余则些许凌地披在肩。墨黑的瞳仁盯着手里的笔记本，铅笔在纸上划的沙沙声穿越嘈杂的人声和乐声，在冉辰心尖上挠。

“他是谁？”冉辰问，“叫什么名字？在哪读书？”

“这有啥？要是乐意，晚上回家开一百盏灯恭迎我退朝都行。”冉辰下意识回了句。

“什么？”这回到酒保纳闷了。

“，你个单汉给我闭嘴！你那烂桃也跟我老婆比？”老金呸了一声，“讲真，你就是没遇到好的。要是你能遇到我老婆那么好的，还能不谈个轰天动地的恋？对了，我跟你说我老婆……”

不等冉辰回答，老金便开始自言自语：“小秋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婆，没有比他更好的！我下班回家他都会在客厅等我，再晚都会给我留灯。”

“，你别害我。”老金面带菜地摆摆手，“一会儿回去还得你给我闻闻，要是沾味儿了给你嫂发现，你明天宿醉都别醒了，接着陪我喝吧。”

“话真他妈多，酒都堵不住你的嘴。”冉辰一了，用杯角在桌上磕了下，“今天我请，你随便喝，小随便叫。”

“啊？”老金给他又续上酒，自个儿捧着那杯没动过的酒说，“人不会变，就是一起呆久了，狐狸尾藏不住了。”

“你说他是喜还是糕？他会不会喜读莎士比亚的书？我没读过，怎么办，我现在开始读来得及吗？”冉辰的问题如同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打来，他的神落到酒保前，又低看了自己上简朴的衬衫长。他眯了眯睛，一把将酒保前的领结扯了下来系在自己脖上，又对着吧台上的玻璃杯理了理发，这才向那个青年大步走过去。

冉辰知再这样等下去，估计就得第二十六次听老金讲他和他老婆是怎么从相识到相，再到同居结婚的详细无比的过程了。了支烟叼在嘴里，摆摆手说：“打住，我急，先去趟厕所一会儿回来再说昂。”

“唷，老冉你真来了啊？”老金一脸英气，眉大的，鬓角茂盛却不杂，发净利落地梳到。他给冉辰倒了杯酒，调侃：“咋的，真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