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时宜的问题令气氛更僵了，但谁都没有试图打破它。Noah原以为被冒犯的少年又会回敬他几句刻薄的话，但对方的话今天奇得少。呆够了合理的时间后，他没打一声招呼，直接推开门走掉了。下一个来忏悔的是个包着巾的妇女，她先是把隔间和窗后的Noah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跪下诉说她昨晚和丈夫吵嘴的事。

“她很好，大概是还没死，至少我没听到她过世的消息。”

“愿主保佑。”Noah也低下去，看来不是他的私通被告了密，而是Gabriel又惹了什么麻烦。

Noah茫然地答应了，他退回房间，心想Gabriel竟能够恶劣到这程度，勾引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异母妹妹。不知是否是焦虑过度以及这消息冲击过大，他的生理周期提前了几天，当看到衣上的斑驳血迹时，他简直想为此谢上帝。

问题显然已经被对方听到了，原本懒散靠在墙边的少年直了，转过来直视着他，即使在这不充足的光线中，他那双蓝睛还是亮得惊人。

主教的这番话让Noah哑无言，他很想提些反驳观，但刚要就想起自己是怎么落到对方手里去的，而这半个月来他又遭受了些什么。

“是的。”他回应，Madeleine这个名字的现还是让他有意外。

“小告诉我，对于取代了她哥哥地位的Gabriel，她很有些值得向上帝悔罪的愤怒情绪，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只需要适当地引导就能克服，但最令我担忧的是，Madeleine小提及的另一情绪。”主教在椅上坐直了，Noah放下手里的茶杯，凑上前去听。

“唔，嘴上说和实际行动，毕竟还是两回事。”

结束掉教堂里的事务，Noah一返回修院就取来加的泡那副药剂，带绿的，喝下去倒是很清凉，但不一会儿就有呛人的后劲，他着鼻给自己了一大碗，希望这药真能有效。

“她告诉我，除了愤怒，她对Gabriel还有另一难以启齿的情，她担心自己会受到恶的蛊惑，她觉得那少年在引诱她，毕竟，你知，他是个颇漂亮的年轻人。”

“当然，这不是在指责你玩忽职守，要知，谎言也是恶派驻在人们心中的痼疾。”见他变了脸，主教连忙言安，“我只是希望你和他私下聊一聊，这事非比寻常，我还没有报告给侯爵，而你是最适合去和年轻人聊一聊的人选了。”

“已经尾声了，大概这个月底前就能结束。”

他忙着补救自己的罪过，甚至都忘了去侯爵宅邸上课，等到晚上自省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但侯爵那儿也没特意对他的缺课传来什么消息，想来是这每周一次的初级教义问答课已经接近尾声了，侯爵觉得没必要把儿得太。他是在初的时候开始上课的，现在都快要秋了。各祭典接蹱而至，神职人员得忙好一阵。

主教这句话让Noah慌张了一下，他们暴了？因为什么？他迅速捋了一遍两次私会和那天弥撒的经过，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

“那孩还算听话吧？”

这没什么情的回应让Noah嗫嚅了一会儿，Gabriel母亲的消息这座城镇里大概只有侯爵本人最清楚，而他显然不是那会让言满天飞的人。Noah承认自己对这从未谋面过的，　和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生下孩的女很是好奇，据说她是遥远的新大陆的一个女佣，常理推测她应该十分丽，Gabriel和侯爵不怎么相像，显然他的长相更多遗传自母亲。

“您最近的教学工作展怎么样？”主教问了个他没想到的问题。

“您也知，年轻人最容易受到鬼的诱惑，尤其是这位，在那块没什么信仰的可怕土地生活了那么久，虽说他的亲生母亲似乎是位虔诚的信徒，愿上帝保佑那个罪人。”主教在划了个十字。

这天他去城里一人家了临终弥撒，刚回到修院主教就请他去喝茶。那老人舒服地陷在自己的摇椅里，示意他尝尝侯爵特意送来的东方茶叶，他喝了一那透明的香气四溢的茶，等着主教挑明这次谈话的用意。

“很用功，是个很好的学生。”

“昨日傍晚，侯爵小特意来找我告解。”主教终于把话题摊开了，“你也知，这年轻女孩和她遭遇不幸的哥哥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