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空吞下肚之后，晃了晃，老实：“好吃，还要。”

“或许，这也是妖族和人类的不同？”从忆有些疑惑。

从忆难得见到澄空如此自在，心下也是喜，便又多喝了两杯，和他聊了许久，还定下明日带他去逛逛这里的集市，两人方才贴在一起睡了过去。

平霄城虽远不如渠洲城般繁华，但也比路过的其他镇不少。至少，城里有了不止一家客栈。客栈里，除了冷和烧，还有各其他。

这之后，便是日日如此。

从忆立刻撕了一丝，递给澄空。

澄空说得最多的，当然还是他在南海的各经历。

他定睛细看，发现那拇指大小的脑袋上，冒了两个细微突起。

澄空白天藏在从忆衣襟中，到了客栈后，再来饮沐浴。同两天相比，他的神恢复了些，尤其是睡前，总能和从忆说上好一会儿话。

圈后，一的挪动着，最后贴到从忆颈边，蹭着他的肤，睡着了。

有一日，从忆照常为澄空预备了最新鲜的果，备上清，自己则坐在对面，开始吃一碟烧。澄空吞了半刻后，游到从忆手边，在他指尖嗅了嗅。

只是，不吃了多少东西，澄空的仍是那么纤细，轻飘飘没有重量。

澄空吐了吐，盯着那碟，小声：“嗯……闻着很香，想要尝尝。”

待晨光透过了窗格，从忆悠悠醒转过来，却发现边的小青蛇，似乎有些不一样。

如果是其他贵族弟，到了年纪，要么学受训，要么由师傅每日教导，就算学不成经世治国之术，好歹也得通文理。像澄空这般的教养方式，是本不会有的。

就这样，从忆一缕缕的撕着，竟把那一整碟烧都送了澄空的肚。

但让从忆暗自惊奇的是，澄空虽贵为四海蛟王之，但除去风雪月、拉弹唱，诗文作画以外，竟再无人教导过他其他事。他之前的全武艺，都是偶尔前往九尾妖王府时，由妖王所授；就连幻海的禁制，也是九尾妖王所告知。如今，听从忆说起路上见闻，以及落雁村的，还有从忆对人类与妖族要如何相的构想，澄空都觉得颇为新奇，听得津津有味。

从忆想起自己幼时，母亲成天价的画了妖图鉴，着他背诵，又或者是教他骑箭、舞刀，再不然，就是对着书本，向他讲述各理。

待走了快半月之后，两人到了平霄城。

自那以后，澄空除了果以外，每顿都开始吃，而且越吃越多。到后来，从忆需得给他准备至少两斤，或者三只烧才行。

奇的是，澄空吃完之后，依然是那么小小一只，腹半都没有膨胀起来，看得从忆暗暗称奇。

“嗯？你对这个有兴趣？我记得你之前不吃任何的。”从忆觉得颇为新鲜。

当晚，澄空独自吃完了半只烤猪，还学着从忆，沾了一黄酒。喝完酒以后，他显然兴致极，在玉匣里翻来转去，咯咯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