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让从忆心中一震——那已完全是澄空之前的动听音，再不是闻雨那喑哑难听的嗓音。

澄空没了声音。

又过了半响，澄空似乎快要睡着了，声音有如梦呓：“或许，我只有变回原，才能离你的心，更近一些。”

澄空将自己枯黄瘦的手指，递到从忆手上，同时双目微闭，嘴翕动，似在念着什么。

稍后，一抹碧，从澄空衣袖中缓缓探了来。

小蛇立起，两颗豆般的小睛又亮又闪：“当真？”

也许是从忆一时没能收住脸上的惊异神，那小蛇往后缩了缩，开讲话：“你，你是不是，也讨厌我这般模样？”

从忆只当澄空不愿再说话，便将床上那千年乌木和珊瑚玉收起，置于随行中，准备到时一并于爷爷。正收拾着，澄空低声：“小侯爷，你的好和。”

他慌忙：“澄空！没有，没有，我怎会嫌弃！我，我觉得，你的原，分外可。”

从忆定睛一看，那是一只极纤细的青小蛇，约莫只有自己的小指那么，长不足一尺。从忆虽是早已知，澄空的原形是只青蛇，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这青蛇，会如此纤弱细小。

片刻后，澄空的声音响了起来：“小侯爷，我这样贴着你，你可会觉得不适？”

从忆将右手举到前，望着那小小脑袋，：“澄空，我若是将你带在边，要怎样放置，你会稍微舒适些？”

从忆自无不可，便小心翼翼的将这小蛇送到自己前，看着这一抹绿嗖一下的钻了去，藏在衣襟里。

决，这之后便由我日日带在边即可。”

从忆不明所以，将右手手掌摊开，搁在床上。

从忆一边笑：“当然！”一边将手再伸过去一些，方便那只小蛇慢慢缠到自己手上。

从忆笑了笑，隔着衣服拍了拍这小蛇，算作安。

小蛇俯下，先是在从忆手指上蹭了蹭，似乎是在熟悉环境，然后一挪了过来。

听到此话，从忆中顿时心绪翻涌，愧疚难当，似有无数情愫堵在心，让他鼻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从忆如实：“并无不适。”他想了想，又：“如今天气炎，澄空凉，这般贴在我，我反倒觉得畅快。”

澄空晃了晃，：“我想……我……能不能，能不能留在你的衣襟？”

澄空抬起，望着从忆，咬了咬嘴，：“你，伸手来。”

随着小蛇完全盘到从忆掌中，那乌木的闻雨，脸渐渐灰暗，形也慢慢萎缩，终于重新坍塌回一块木，旁边落着一块灰暗的珊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