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明焰的手推着从忆的肩膀，试图把这欺师犯上的鬼给推开——然而，他只是被更，更用力的箍在了从忆怀里。

从忆着鹤明焰的嘴，不不顾的把自己的往里挤，最终撬开了那闭的牙关，贪婪的着那清甜的。

和上次那浅尝辄止的吻完全不同，这是一个带着宣告意味，压迫十足的吻。

待鹤明焰的肩膀抖得没那么厉害了，从忆才小心翼翼的问：“明焰，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摘掉这幅面么？”

“明焰，明焰。”发现师尊的情绪太过激烈的从忆，轻柔的拍着鹤明焰的肩，柔声哄着，想要摘掉那副面为他泪，却又知除掉面后，会实实在在的现另外一个人。

从忆了气，更用力的环抱住鹤明焰，忍着泪：“明焰，我你。我不在乎你是从石里蹦来，还是从幻海里钻来，对我来说，你都是我独一无二的，最的人。”

鹤明焰垂着，几不可闻：“有的。”

鹤明焰没有机会说完，因为从忆已经扳过他的脸，重重的亲了下去。

直到从忆觉得，再亲下去，他就要就地倒鹤明焰，把他那荒梦付诸实践了，才堪堪停住，不再肆师尊的朱红，但仍然的抱着鹤明焰不可松开。

鹤明焰下意识退后一步，全僵，两手发抖，嘴里嗫嚅着：“不……我……”终于，他跟放弃了似的，垂下来，不再作无事，语调惨然：“从忆，我只是一个……容。我本就不应该有神智，有情。我虽有了这幅，但终究不是真正的人。从化作妖形那天开始，我就在想，上天让我来到这世上，又让我以人形化妖，究竟是为了什么？后来，后来……与你朝夕相……我终于明白，我存在于这世上，便是为了能替代……”

“你是我的师尊，是自我六岁以来，就教导我，指引我的人。你是我从十九岁开始，就不断想要亲近，想占有，想合为一的人。如果你说你不应存于这世上，不应当有情，那我的心意，我的祈愿，我对你的，难也是不应当？那我的人生，岂非也都是个错误？”

鹤明焰的肩膀整个颤抖起来，似是在哭泣。

“你……你这……”鹤明焰又羞又恼，想要找些什么话来呵斥从忆，却脚手抖，语不成句。

最终，鹤明焰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既不再推拒，也没有回抱，只是那么塌塌的搭在两侧，似乎又重新变回了一个不能活动的人偶。

这清冷严厉的师尊，再一次被自己的徒儿如此直接，如此不留余地的告白，他的反应不是拒绝，不是责罚，而是想要更烈的回应这份心意。自己这无耻的念，让鹤明焰又羞耻又恐惧，泪成了这份不安的唯一。

“明焰，我不许你再这么说自己。”从忆把自己的脸颊贴在鹤明焰冰冷的面上，极轻，极缓，却又极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