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炮。

第三声爆炸声似乎格外壮烈。

“……你疯了？”副官的腮帮不自觉绷，他咬牙关说：“雄虫可能会死的！”

副舰应声爆炸。

副官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连准星都顿了顿，但很快，猩红的十字形便对准了编号十七号的副舰。

“我换一个问题吧。”阿德利安说，“——你知阿德利安在哪里吗？”

副官有些怔愣。

阿德利安看了他一会儿，语气无悲无喜：“十七号，是吗？”

东帝国的军官们显然不懂长官在什么，纷纷发来了讯息，却被阿德利安全搁置——主舰的能源储备只剩百分之三十五，这些副舰的显然更少，属于跑也跑不掉，只能任人宰割的级别。

“我可能会亏，”阿德利安说，“但你们绝不会赚。”

他唤：“亚。”

他的雄主淡然：“五十七艘副舰，我们挨个试。”

但此刻控武的军雌不听他的指挥，而是盲从少年的指令。

“哦，不是这个啊。”他听见少年冷淡地说，“下一个。”

如果承载雄虫的舰艇真的被击中的话——真的会死的！

屏幕展现的攻击范畴应声而转，准星赫然对准了一艘副舰。

“等一下！”副官着急。

会死的。他想。

副官置若罔闻。

“会吗？”阿德利安反问，甚至了一儿笑意。

“下一个。”少年冷酷地说。

亚从屏幕的反光中看到了少年的背影。

副官的随着爆炸声一起颤抖起来。

第二艘副舰变成了一朵太空的礼。

“等等，为什么？你不是要救他吗？”副官叫起来：“你会杀了他、他会死——”

副官被迫佝偻的背绷得如一张满弦的弓，难以承受更大力度似地战栗着。

这声爆炸声好像炸了他的脑，他不知该什么反应好了，只知面前用着那亚雌躯壳的虫不急不缓地说：“亚，能源还够吗？——还有五十四艘呢。”

少年闭上，轻轻呼了气，放弃似地站起：“明明适当的合对我们双方都有好……是我刚刚的温和让你对我产生误解了吗？”

副官还没明白他的话，阿德利安便：“亚，调转炮。”

“……十七号！”副官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叫来，他的耳朵觉得自己的声音尖锐得刺耳了，“他在十七号——”

副官蓦然抬。

“唔……”亚历克斯有遗憾，副官差以为他下一秒就要爆自己的，可这只悍的军雌却乖顺地收回了手。

吧。”阿德利安平静地说，“我相信这位先生的忠诚能让他扛过任何生理上的折磨。”

片刻后，他注视着副官说：“看来这个也不是。”

少年的神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冰冷：“亚，十七号。”

阿德利安偏听着。

这笑容从未现在他脸上过，亚历克斯一时有些看呆了。

副官咽了唾沫：“是。”

他语气轻柔地说：“副官先生，我真的很好奇——尤利西斯，那大全独断的，连少得可怜的权限都不会分给下属，只相信自己的类型……假设他早已预料到可能有闲杂的情景而预先锁死了系统，那他会没料到你的反应吗？他真的会把这最机密的情报告诉你吗？哪怕你是他最信任的副官了……”

亚历克斯的脸上瞬间闪过张，他几想说什么，但都在阿德利安平淡如常的神情中咽了回去，只担忧地悄悄看着自己的雄主。

准星对准了一艘新的舰艇。